是夜，孟七七吃着陈伯衍多花了一两银换来的上好菜肴，心甚好，还拉着陈伯衍陪他喝了会儿小酒。

陈伯衍还算沉得住气，：“多谢小师叔。”

孟七七却摇：“他后来还说缠花仙是世上最的仙呢，周四郎的红颜知己，可比你天姥山的白鹿还多。”

可这次不一样了，陈伯衍第一时间递上了钱袋。孟七七掂了掂重量，勾起嘴角，又从自己袖中掏两文钱放在陈伯衍掌心，语重心长地：“礼尚往来。”

“陆云亭和金满，于二十年前与周自横在秘境中相识。我很在意当时跟在周自横边的那个人，陆云亭记不得了，金满还记得吗？我们去张家的消息，若有心打探，也是打探得到的。陆云亭在这之后抵达清平郡，他说他与金满打了个赌，可这个赌却引了那发钗，引了当年之事，你们不觉得这太巧了？”

“金满？”沈青崖喃喃念了这个名字。

陈伯衍仔细辨认着，可孟七七的丹青真的很差，愣是没看这画的是什么。

孟七七当年看什么都觉得稀罕，拉着陈伯衍两人在甲板上逛了大半天，可又因为穷，啥都买不起。

“他带着我的那几年，确实孑然一，又不修边幅。我看啊，他就是风债欠多了。”孟七七开个玩笑，又继续拐回正题：“总之，这钗现的次数太多了，你们不觉得有奇怪么？就因为这钗，我们的注意力，被引到了扶摇山人上。”

小师叔拍拍他的肩，足生风地买东西去也。沈青崖走过来与陈伯衍并肩站着，看着孟七七的背影，似不经意间提及：“船上的膳很差，你小师叔可能会有挑嘴。”

孟七七敲敲桌，：“这是发钗啊，发钗！”

“为何？”陈伯衍。

孟七七懒得与他计较，：“你知我为什么会对扶摇山人的发钗那么熟悉吗？连张庸这个后辈都不知自家山人有这么一发簪，我却知得那么清楚。”

陈伯衍沉默片刻，：“小师叔画得……非常传神。”

商船很大，人也多，多是南来北往的货郎。这边几担南边的小，那边几担新鲜的茶叶，一个个箩筐摆满了甲板，许多人甚至在船上就起了买卖，俨然一个小市集。

沈青崖莞尔：“可我好像从未听闻他与谁在一起过。”

沈青崖便笑说：“周前辈不会是喜山人吧？”

行的好日。

孟七七酒量很好，喝再多也不会醉，思路反而更通透。喝了几杯，他便用手指沾了酒在桌上画画。

陈伯衍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沈青崖总是这样温和如风，不会刻意彰显自己的存在，却又总能在适当的时机，说最贴合人心的话。

为了更好地帮助陈伯衍恢复记忆，三人并未御剑，而是如当年一样，花三十文钱坐上了开往神京的商船。

闻言，沈青崖

“多谢。”陈伯衍此刻非常信，他们从前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因为这是周自横告诉我的啊。”孟七七回忆着当时的景，：“老匹夫喝醉了酒，又开始发酒疯耍剑，还非要拉着我一起。后来舞剑舞累了，他就又开始跟我唠叨。他说，扶摇有一簪，像真的花一样漂亮。”

沈青崖是不沾酒的，天姥山的人除了不吃肉，连酒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