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衍明了，“不过小师叔还未回来。”

“好。”陈伯衍当机立断，“你派人去找孟七七，如果碰到有人对他手，不来人是不是王家人，格杀勿论。”

送包裹的人是他，那么他知是孟七七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不过陈伯衍也确信昨夜把他们拦的并不是王敬的人，这金陵城中一定还隐藏着别的人。

“少主。”陈战向陈伯衍见礼。

陈战微怔，“少主，这……”

主仆俩一问一答，极为利落。末了，陈伯衍话锋一转，问：“我那三叔呢，可还安好？”

“回少主，三老爷今晚在王府听曲。王夫人养了一个戏班，三老爷听说后很兴趣，于是王夫人就命他们搭台唱戏了。”

“黑？！少主此话当真？”陈战骤惊。

萧潇愣了愣，摇摇，只是他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师父虽未提过，可他很宝贝那串珠。他说那串珠比他的命还重要。”

“是么……”陈伯衍喃喃地咀嚼着这句话，兀自回房了。

等了一会儿，一个影从堆满货的阴影分裂来，渐渐长成一个人形。再一眨，那个影就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皎洁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此人正是陈战。

“若是三叔问起来……”陈伯衍眸光微沉，“你就告诉他，你在金陵城中发现了与阴山中黑一摸一样的存在。”

萧潇问为什么，他便

“我知了。”陈伯衍神淡然，只是临回房前忽然又问了一句，“他可有跟你提过他那串草珠？”

“他回客栈了。”

“战叔，我说的去。”陈伯衍沉声，一双眸深邃如夜，寒冷如霜。

陈伯衍原想等孟七七回来之后再与他详谈，可如今他不知所踪，陈伯衍等不了了。他：“他交待你的事你且看着办，若要找人帮忙，可以去找师兄。他为人机，会知怎么的。”

“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你且查着，若三叔不问，就先不要告诉他。”说罢，陈伯衍又交代了几句，两人便各自分开。

陈伯衍示意他不必多礼，随即开门见山，：“可曾见过我小师叔？”

“是。”萧潇也很是无奈。

回到缠花楼时，萧潇去了一趟也回来了，看到陈伯衍后立刻过去说话，“无厌抓到了，现在在圣君，不过……”

萧潇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师父确实没有跟他说过草珠的故事，可他来金陵时开玩笑似地叮嘱过萧潇，“若你大师兄日后问起来，你就这样答他――这串珠比我的命还重要。”

“我知了，大师兄。”萧潇应。

“顾叔同呢？”

这一，瞬间唤起了潜藏在陈战心底深的回忆。他记得少主还未拜孤山时，大分时间都与黑羽军一起驻扎在阴山，如今纵然拜在了孤山门，君端方、仙姿清贵，可他们陈家的儿郎，向来都是刀上血的狠人。

夜，陈伯衍悄悄离开了缠花楼，并于小半个时辰后现在城中一船坞。船坞中的工人们早散了，四周悄寂无声，一个人影也无。

陈战：“不曾，但今日城中似乎发生了一场截杀，死了不少人。事牵扯到仙门中人，所以照规矩，是王家派人过去理的。但王家怕是把这事儿给压了来，末将并未听到什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