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不痛么?打坐修炼时必得引周围元力,绕经脉游走。可雨中的元力虽然厚,却有杂质,且暴难驯,一旦被这样畅通无阻地引经脉,就如刀割一般。参加叩仙大会的修士都是各门各派来的天之骄,即使是散修,也都奔着妖兽丹而去,谁愿意遭这份罪?
“在外不要叫我少主。”王谦却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好你的嘴巴。”
王谦敛眸深思,余光瞥向孟七七,他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脸上一丝动容也无。真是心狠。
“王灵呢?”
看的小哥哥就跟传世剑诀一样好,多看一就能多活一天,于是王谦猝不及防间就收获了小玉儿的笑容一枚,刚睡醒的脸还红扑扑的。
“小玉儿睡醒了,师父,我去修炼啦。”小玉儿声音清脆,说话间,丝丝童稚随着雨从他眉间落。他左右看了看,而后锁定了不远一块大青石,运起法飞跃过去盘坐,双一闭便开始雨中修炼。
然而一刻,王谦心中就有了决议。他撩起衣裳摆站起来,舍了和的蒲团,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大步走雨幕。
行匆匆的修士们不由停来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孟七七也小小地惊讶了片刻,而这抹惊讶随着时间的逝慢慢沉淀,变成孟七七底的一抹深。
那人连忙告罪,王谦微蹙着眉,目光却还停留在孟七七上。这人究竟什么来,又怎会与陈伯衍扯上关系?
“还没有。”
他在殿前广场的另一侧盘坐,闭目打坐,与小玉儿遥遥相对。
王谦却并未再看他一,一抹思虑闪过底,他抬脚走回廊,却并未再去搭理孟七七。以他的份纡尊降贵去搭理一个散修,本就掉价了。
“王安有消息了吗?”他问。
那王氏弟急忙过去想把他拉回来,却被他断然拒绝。
王谦黑曜石般澄澈透明的眸瞥过去,勾起嘴角,语气轻缓,“不要跟我说这种废话。”
孟七七无奈摇,这傻徒弟,一睡就傻。
“是,公。”那人不由声音发紧。
王谦也双颊微红,只是举止仍大气有方,“此虽有影遮雨,可湿寒难忍,两位不如随谦去廊休整,也和。”
一直跟随在王谦边的一个王氏弟连忙向王谦跑过去,“少主,您也快去吧。那人就是个不知哪儿来的散修,您亲自过来跟他说话他还这么不识抬举,要我说脆……”
王谦看着那单薄瘦小的影,忍不住:“这会不会太过严苛了?”
天光渐渐暗了,被阴雨吞噬的太阳还未面,便不得不再次沉地底。妖兽
可偏偏这年纪最小的,却能受得了这份苦?
“不用担心,他习惯了。”孟七七却好似一儿也不心疼,径自走回廊,竟是直接把王谦也给撂了。
雨忽然间变大了,一滴滴豆大的雨珠很快打湿了他梳得整整齐齐的发,白的锦袍上也沾上了污泥,玉石造就的贵公一跌落凡尘,落了泥地里。
孟七七却摇,问小玉儿:“睡醒了吗?”
但王谦的目光仍然时不时落在小玉儿上,不过片刻光景,少年的脸便由红转白,手指微微颤抖着,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