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衍心中记挂着未曾面的小师叔,扫视一周,却没有看到天姥山的人。方才他们明明就走在后面,缘何还未到?
小山和徒有穷皆讶异,不曾想他竟对缠花仙如此推崇。只是穆归年说了这一句之后便不再言语,两人也问不什么来。
徒有穷不知为何,觉此刻的大师兄有可怕。他缩了缩脖,目光扫到正从他们边走过的天姥山诸人。
长廊很长,两侧仍有烟波缭绕,教人看不清面动静。如此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众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这时素来沉默的另一位剑阁弟穆归年忽然开:“这样一尊毫无生气的石像,又怎能代替得了她?”
师弟?陈伯衍回眸,就见方才还寻不见人的天姥山诸人正缓缓走来,而青姑惊喜的对象,是走在他们中间的一个俊朗青年。
那是一面上的圆台,开阔不知几许。圆台中央矗立着一座大石像,看去,竟是比缠花楼还。人站在石像边上,便生一渺小之。
三年而已,他竟已有了两个弟。
沈青崖温和地笑着,“许久不见,青姑都快长成个大姑娘了。”
圆台另一角,是散修们的聚集地。
萧潇潇洒拱手,“师弟见过诸位师兄,家师孟秀,代他老人家向诸位问好。”
“是啊。”小山仰视着拈花不语仿佛一瞬便要腾云归去的仙石像,心中对这位传奇人也颇多向往。
恰在此时,青姑惊喜的声音打断了陈伯衍的沉思,“师弟!”
“气人是要讲究过程的,要有章法,循序渐。你以为周瑜是一次就被气死的吗?”师父语重心长。
师父拍拍徒弟的,孺可教。
至于这师父是谁呢?孟七七是也。
此时,王常林朗声:“便在石像中,凡二十五岁及以者皆可。秘境凶险,危机重重,望诸位修士能够通力合作,慷慨杀敌。准备好了吗?”
少年恍然大悟,“徒弟懂了。”
青姑快步过去,“师弟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还有青崖大哥,好久不见!”
“哪有,我还小哩。”大姑娘脸上害羞地浮起红霞,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正事,于是忙拉着师弟向已经愣住了的孤山师兄弟们见礼。
一个独少年混在人堆里,与同伴说着悄悄话,“师父,你为何要接二连三地把师兄师都送过去啊?我们一起行动不好么?”
“嗳?师弟?”徒有穷傻,孤山弟均傻。陈伯衍亦沉默无言,只在心中连连发问:为何?
泽,游廊上的烟波便以肉可见的速度在鼓声中后退,了长长的、仿佛永无止境的上长廊。
为首的沈青崖温和有礼地向他们,却也并未与任何人多络,兀自占据圆台一角,显得与世无争。
五位族老的鬓角落细小的汗珠,唯有王常林面不改,片刻后收掌召回玉牌,仍是风度翩翩地抬手,“诸位请。”
话音落,修士们群激动。王常林满意地扫了一
师父倚阑,语气轻慢,“我看你们大师兄不顺啊,气死他。”
“哦。”少年想起师父说过的往事,思忖片刻,:“那为什么不让他们一起过去?”
“这是师弟萧潇!”
“这就是缠花仙?”徒有穷小声问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