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恍惚了那么一瞬，秦深是什么样的人？

接来的半个时辰，他总是时不时发怔，秦深又向他征询了一些事，但林羽好几次糊其辞

他会冒雨背他回家，在他生病时喂他吃饭，抱着他时怀抱是温的，握着他的手掌也是。

“你还没有说，你同之前的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昨天那么着急想要见到我？”

一个姿窈窕的女，就是昨天他在车上看到的那一个。

但他也并没有多想什么，只以为先前自己家里还算富足。

方才从陈副官嘴里说来的话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后，林羽如醍醐灌，他的脸惨白着，忍不住低，用有些发抖的手端起杯，因为喝喝得太急了，他又被呛到了，只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深似乎是努力回忆了一番，但是奈何什么也回忆不起来。

“葬在南山南陵那里。”

林羽赶忙接过，一把捂在了自己的嘴上：“谢谢。”

等到林羽不再咳了，文萍抿着唇笑了笑，然后贴地帮秦深整理了衣领：“你们聊吧，我先去看看爸爸。”

“司令，夫人来了。”

林羽看到秦深用他知有多有力的臂膀揽住了那个丽的女，低声说了什么，那女冲他笑了笑，眉里也竟是温柔。

可是他不能这么说。

他抬起，难看的脸让秦深不自觉地蹙起眉，但他自己却没有察觉，只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轻轻地说：“没有的，只是，我……我是你之前的同学，我们关系好的，只是之前失去了你的消息，所以昨天看到你，一时激动了些。”

他还在沉默着，林羽突然开问：“刚刚那个……是你的妻吗？”

所以他努力地笑了笑：“你是个很好的人。”

对方穿着端庄秀雅的旗袍，走姿很是优雅，一看便知是名门望族培养的女儿家。

“哦，”林羽努力遮掩着自己的绪，“真好。”

“哦？”秦深坐直了，他的脸上带着好奇的笑，“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然后，秦深又想起了什么，骨节分明的双手交叉着放在桌上，认真地问：“那我先前确实是孤儿吗？有没有家人？”

“是的，”他顿了顿，“我们刚刚结婚，她是老司令的女儿。”

“没有，你参军之前，妈妈就去世了，你一直是你妈妈一个人带大的。”

这一咳惊动了那边的两人，文萍见对方穿的像是普通百姓，不是经常见到的军装，转问：“这位是谁？”

秦深递了一张纸过去：“小心。”

“是我失忆前认识的人，我们刚刚交谈了一阵。”

他：“那你知我母亲葬在哪里吗？”

等到文萍的影消失在门边，秦深回过，发现林羽还在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秦深诧异了一瞬，因为南陵那里是芦城比较名的葬地，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有钱有权的人才能在那里修一个坟墓。

两个人一起走到林羽的面前，林羽忙掩着站起来，他咳得满面通红，角带泪，只觉得自己十分狼狈。

对方大致是被他这样笼统的说法逗笑了，连睛里都染上了几分笑意。

“嗯。”秦深握了握她的手，然后松开。

林羽心里有些慌乱，但他还是很快让自己平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