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理。

这样啊。

“你就不生气？”

李峋眉一挑：“嗯？”

“我今天想回去休息。”朱韵说。

还没等朱韵想他问这话的理由，就听见李峋说：“你现在就像个没气的轮胎。”

为这个项目付得最多的人是谁，设计规划的是谁，天天熬夜的是谁，搭那么结实的框架的人是谁。

朱韵试图从他脸上寻找愤怒的蛛丝迹，可没有成功。

“你说是吗？”

坏人？

在她刚第一的时候，李峋已经立恢复了大爷脸。

呃……

“你甘心？”

朱韵仰看他：“林老师一心专研学术，从来不关心这些歪门邪。他不知，但你应该知，那个张晓蓓是来什么的，连名都挂在她那里，那我们都去给她打工了？这种研究生导师我从小听闻多了，我们不用这么轻易就答应，肯定还有别的解决方法。而且就算没有他们，以我们的实力这个网站也不成问题。”

氛围有怪。

李峋往外走，“回去活，耽误一午了。”

第十二章

什么意思？

紧绷的弦忽然拉松，之前没有在意过的拼命和劳累，现在统统在意了。

朱韵看着李峋真挚的目光，只能梗着脖，缓缓。

你有没有要说的，一起吧。”

她的攻击力确实降了。

五秒之后李峋折返回来，径直来到朱韵面前，双手扶住朱韵肩膀。

朱韵第一次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

朱韵：“……”

我知什么。

朱韵心里憋气，忍不住看向一旁。

朱韵转瞪他，李峋：“圈都红了。”

静了几秒，李峋弯腰。

“所以抱怨一就得了，别想真怎么着。”

李峋低沉地开：“朱韵，你知吗？”

我憋的！

“因为我们努力，可以让它不偏得更远。”

她后背发。

为啥。

李峋停在了教室门。

“所有事，都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才是它原本的样，越往后，就越偏离。”

朱韵沉默。

“哭了吗？”

朱韵提不起兴致。

――这讽刺的话她忍在心里。

不能说，就算冲着他熬过的那些个夜晚，她也不能说。

李峋笑笑：“又开始了？想说什么就――”

坏到什么程度算坏人？

怎么回嘴。

为什么他还能这样开玩笑。

她这时才想到，自己似乎已经为基地无间断卖力很久了，好像三都没有这么累过。

朱韵被他饱深的目光吓得灵魂都抖起来了。

你平时哄哄的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怎么碰到稍稍一的就不敢上了？

李峋听到最后笑了，“公主殿信心满满啊。”

“我为什么要生气？”

李峋笑，窗外的小竹林被夜风得沙沙作响。在朱韵的沉默中，李峋轻声问：“公主，你以前见过坏人吗？”

“但仍是值得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