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
“贪得无厌,他以为拉着个女人就抱住聚宝盆了?”李云崇的目光落在曹凯脸上,曹凯浑渗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曹凯垂着,面对满桌佳肴,一胃都没有。
“蛇吞象。”他阴郁地说,“也不掂量一自己的斤两。”
“咱们要怎么?”
“对了,李总。还有件事我没来得及跟你说。”
王齐南也拿了李云崇的钱,多少来着?曹凯记不住了。跟周东南一样,他拿到钱后也想再找成芸。
“何必呢。”李云崇说。
曹凯手里握着蟹棒,也想不起来要吃。忽然之间,他想起了什么,连忙放蟹,着肚往前凑。
“他不想走,就不走好了。”李云崇伸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两个小盘,“想要分开两样东西,挪这个动不了,那就挪另外一个就好了。”
李云崇放手帕,速度极慢,好像在思考什么。
曹凯说:“成那边……”
李云崇有好笑地看着曹凯,“换你二十几岁的时候,揍你两拳,给你八位数,你忍不忍?”
两家常菜,周东南得
李云崇喝了一茶。
曹凯一愣,“什么?”
曹凯说:“那周东南……”
“对,然后我那天叫人留意了一,结果发现她刚好跟那个姓周的租了同一个楼,两人是邻居。”
曹凯默默。
关了半年的时间,王齐南因病死在狱中。
“那些卑劣的人,灵魂本就是空的,更不用谈。你说对么?”
清清楚楚。他以为他早就忘记了那个断眉的男人的名字。
一提这个名字,李云崇眉反地一紧,曹凯顿了一,才说:“要不要再找人……”
曹凯颔首,李云崇又:“没有良心怎么可能有真心,很多人生来就是跪着的。”他说着说着,好像被自己说服了,唇边又带上释然的笑意,他看向曹凯,语气依旧平和。
李云崇本也没打算听曹凯的话。他眯起睛,透过曹凯透过虚空,好似盯住了那个路边上草芥般的男人。
李云崇淡淡地说:“女人就是想得太少,容易被一时的觉蒙蔽,记不住前车之鉴,让她懂事就好了。”
……
土豆焖肉,炒菜花。
“嗯,不过她也没什么,就是在成的公司附近租了个房。”
“成芸公司附近?”
可他没有周东南这么幸运,还没来得及见到成芸,他就被抓起来了。
李云崇的声音如同藏了万千雷雨,每一字句,闷声阵阵。
李云崇珠瞥过去,曹凯心里一颤,说:“之前的那个记者,前几天又回来了。”
“是么,那还真巧。”李云崇看起来并不是很担心。
曹凯终于说了句:“李总,他……我们找人吓唬过两次,也揍过,但是好像都忍了,也没报警。我们给他车砸了,他现在自己卖菜去了,你说这――”
“嗯……”曹凯低,哑然笑。李云崇拿起手帕了手,随说:“这人跟王齐南没什么不同,这种垃圾真是死也死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