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成芸轻轻叫了一声。

周东南帮一个老太太把选好的豆角过称装袋，老太太眯着睛数了半分钟的钱。给完之后拎着豆角颤颤巍巍地走了。他转过，第六次问成芸：“你站这嘛？”

七钟，成芸就开始他。

成芸也学刚刚那个老太太，把睛眯起来。她眉如黛，细长，角的深棕影在菜市场棚的光照，显得更为诱惑。

成芸深一气，转环视一圈。

周东南扬扬巴，好像让她自己看一样。可成芸就盯着他，周东南只能闷声说了句：“我卖东西。”

她原本以为他在买菜，没想到是卖菜的。

“……”

“别了。”

当然，对面的那个人也看着她好半天。

成芸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摊位前。摊位的设计是里面比外面的地面要一截，让菜品形成一个坡型摆放，方便顾客购买。成芸就顺着坡度往上看，找寻周东南收紧的巴。

成芸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什么？”

“嚯！”那人惊讶之余又有不信，上打量他，“哥们儿行啊。”

左右卖东西的都在看菜摊前这个女人，只周东南不看，他微微局促，想赶人，嗓又好像被上了。成芸有享受他这种状态，视若无睹地从腰包里掏什么，一斜看到墙上挂着的无烟标志，又扭看了看一心一意落在土豆上的周东南，撇撇嘴，又把烟揣回去了。

周东南微微抬起，“嗯？”

“七半。”周东南说，“不过提前一也行。”

白皙致。尖细的跟鞋，单肩挎着一个包，双手着手套踹在衣兜里，外面浅的护腕绒。

“再等会。”

周东南埋把今天的账理了理，随说：“我老婆。”

市场上来来往往许多人，可她只盯着他。睛这样一眯起，意味深长。

市场人声鼎沸，现在正是班峰期，很多上班族了班之后路过市场都要买菜，回家晚饭。周围吵吵闹闹，选菜讲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气，菜叶、番薯、蟹蚌、肉……饮人间。

“你看我什么？”

“你怎么跑这来卖菜？”

成芸想烟了，她直起，“我去外面等你。”

“……”

“没什么，碰巧。”

后排一个卖鱼的盯着她好半天了。

周东南没说什么，把钱收好，准备收摊。

成芸今天班很早，她临来的时候突发奇想要来看看周东南，车开到他家楼，发现人不在家，打电话问，说人在菜市场。

他活总有自己的一套路数，在贵州的时候成芸已经深有会，她不再关心他转行的问题，问：“你几……”成芸想了想，决定用个正式的词，“几班？”

刚转，摊位前面又站了一个人，周东南反地问了句要买什么，那人缓缓回答：

周东南垂看土豆。

“差不多到了，收拾一走了。”

“好啊，我等你。”

成芸刚走，周东南旁边的摊主上过来，一脸八卦地问他，“那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