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不够。”成芸抬，李云崇的表深沉。

李云崇说：“半个月的钱就这么轻易花了？”

火星在安静的黑夜里艳丽得不动声，在转瞬即逝的刹那间，释放了所有的度。

……

李云崇听了，慢慢叹了气，说：“的确太久了啊……”他透过烟雾，看着坐在对面的人，过了一会才说：“人要有记。你吃过亏，该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也该明白要怎样走，路才会长远。你现在已经变了，变了好多。”

“他就是一个不小心掉到里的塑料饭盒。是个没有分量，又难以分解的垃圾。你以为他在找什么，他只不过在你

成芸的想法很简单，李云崇帮了她，她就想把她觉得好的东西分享给他。

李云崇沉脸时格外的吓人。

有一天成芸把李云崇叫来，说想请他吃顿饭。

“找得到。”

就像那些知晓自己生命短暂的火花，等待那瞬时之中的奉献。

成芸不言，李云崇把烟掐灭，隔着桌探过来，拉住了成芸的手。

成芸实话实说：“半个月。”

成芸到北京之后，最喜前门附近的一个烧烤摊。一天晚上，她带李云崇到那，了满满一桌东西。

李云崇静静地看着。

“就算是现在，你依旧想的太少，太简单也太单薄。”李云崇紧紧盯着成芸低垂的脸颊，声音阴沉，“你不愿意欠别人，你要了别人的东西总要还些什么，可你不知这其中的价值并不对等。对有些人而言，什么都敢说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同样，什么都能放弃说明他什么都没有。”

吃完饭，李云崇问她一句：“你攒了多久钱？”

所以那个小小的标间，对她来说已经近乎是天堂。

说完之后，他再看成芸，发现她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找不到呢？”

成芸嘴，看着他，说：“你帮我，我得报答你。”

旅馆里，一天二十块钱，大通铺，跟一群长途货车司机住在一起。

“不要再冲动了，小芸。”

成芸不回话，他的手就越拉越紧，攥得成芸松开了筷。

她看着旁边的烧烤架，稚的脸上是一双晶亮的睛，映着莹莹炭火。

李云崇静静地看着，不再说什么。

半晌，李云崇摇，语气有些漠然。“事冲动，太烈。”

确实买不起了，成芸说：“没事，等我找到他就好了。”

李云崇好像并没有被她的话打动，“报答我也不急于一时，你还有事没有，就这么把钱都花在烧烤上了，你回家的车票都买不起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没有吃过几的羊肉串，上面有一层椒盐，手一松，羊肉串掉到盘上，他又淡淡地说：“味太呛。”

她还盯着那烧烤架，一心专念间，再无他。十八岁的成芸，已经很了,除了姣好的五官和挑的材，她还带着一执念般的气质。

“你还记得么？”着烟，李云崇问成芸。

成芸了，说：“有印象，不过太久了，记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