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边,阳光顺着玻璃窗照在空的地面上。
成芸回家是中午十一多,她洗了个澡之后觉得有些渴,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啤酒来,咬开瓶盖就开始喝。
曹凯明白了李云崇的意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听得仔仔细细,却不敢轻易话。
曹凯不知李云崇到底什么意思,没有贸然接话,说:“这……我也不养鸟,不太清楚啊。”他试着猜一,“是不是那种野比较的不好养?”
他铜墙铁,本没得谈。
回到北京,飞机的一刻成芸跟李云崇说了句:“今明两天我要在家歇着。”
一瓶酒一到底,成芸放酒瓶,打了个嗝。
曹凯一愣,李云崇一句话让交谈的气氛变了。曹凯严肃了态度,微微坐直,等着李云崇接来的话。
没得谈。
看了一会外面,李云崇仿佛陷沉思一般,慢慢闭上了睛。
他没有多嘱咐什么,也没有邀她去他家休息――十二年了,他们之间的模式已经定型,他们都知在这样的节上,两人在一起很难和平相。反而离开一段时间,双方都冷静一,才是良策。
他的语气与以往无差,永远平和安稳,大局在握。
成芸不知要说些什么。
李云崇凝视着窗外的景,语气微微有些疲惫,“之前越是活得放肆,收来之后便越是难以教。”
成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烟已经燃尽了,她把烟掐熄在烟灰缸里,转看着窗外,长长地呼一气。
屋里静悄悄的。
“每种鸟都有自己的脾,不过只要功夫到位的话,任何一种鸟从小驯化,都可以练来。只有那些半路收来的鸟,之前好多习惯都已定型,再想改,就要花费数倍的力和时间。”
李云崇静了一会,忽然冒一句不搭边的话来。
李云崇只,就随她去了。
“成忙啊。”曹凯一边开车一边说。
曹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李总,日本怎么样啊,玩的好不好?”
窗外的电线杆一闪而逝,李云崇的脸晦暗不明。
李云崇话中有话,曹凯听来了。
“曹凯,你知什么鸟最难养么?”
说完,他走回房间。
曹凯来接李云崇,上车的时候曹凯发现没有成芸的影,问了一句。李云崇告诉他成芸自己有事先走了。
早就该知。
“毫无收获吧。”李云崇淡淡地说。
“不。”李云崇笑了,说,“大多数人会有你这样的认知,觉得野鸟最难驯服,其实这样说并不准确。细致来说,应该是半路收的鸟才最难驯。”
☆、第40章
她把酒瓶放到一边,转又去冰箱。这一次她把剩的啤酒全拿来了。
脸颊被轻轻了一,李云崇像是惩罚淘气的小孩一样,“说了别这么叫我。”他在她呵呵地笑了两声,又说,“你还是太年轻,咱们慢慢来吧。”
李云崇松开手,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回国了。”
李云崇坐在车后座上,神淡然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