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的交已经够艰辛了。”叶透过灰蒙蒙的玻璃窗向外张望。波涛汹涌的大海看起来遥远又朦胧,那骇人的力量仿佛也不再富有威胁。即使有一艘即将倾覆的帆船,可能也会渺小模糊得不再令人心惊肉吧,仿佛上面挣扎求生的船员们也不复存在一般。“而不同语言之间,简直就是思维方式的隔阂。”
“咦,这是个好想法。”傅贤忽然一白牙,“我有了个解决人类暴力问题的方案。”
?他们能啥?”傅贤觉得很是好笑,“不怕被打么?”
“不来,不就会错过很多东西么?”他低亲亲叶的嘴角。
“嗯…”叶一脸挑剔,“这个白酥还算不错,不过有一边的酱汁太咸了…”
“重就是不怕啊!”叶叹息,“老年人即使被抓,司法系统担心他们什么状况也不敢认真惩,抓监狱甚至还解决了他们养老和医疗!而你一个年轻人,把人家打个好歹,自己的后半辈都赔去了!况且许多坏事又不需要什么力,无论是讹诈、扰还是坑蒙拐骗,有贼心和贼胆就够了嘛!”
“能避开为什么还要冒险呢?”叶摇,抱住双臂遥望阴沉的大海。
傅贤大笑:“我也发现了!天哪那些翻译腔…简直是对两种语言的双重侮辱!”
“新鲜生牡蛎是很赞,但为什么要这么酸的酱?而且好冰啊…“
“怎么样,好吃
“…而且为什么又是烧烤肉汁?”傅贤抱怨着,“觉完全喧宾夺主了啊!”
傅贤抚摸着叶的手背,把他的手在掌心,觉心里要化掉了。
“概率啊概率!”傅贤无奈地举起双手,“奇葩当然有,但你真正碰到还会受到伤害的几率很低啊!”
“我上文学鉴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万金油的窍门。”叶冲他挤了睛。两人终于爬到灯塔端的房间里,查看老旧失效的探照灯,“如果译本看着实在太费劲,就去找找原文――往往原文的用词并没有那么难懂的。”
“总觉…这里就像文学鉴赏课上那些艰深晦涩的翻译。”傅贤沿着破败的台阶爬上灯塔,“欣赏过程本并不那么愉快,但又不好意思承认,好像显得自己很没品似的。”
“哦?什么?”叶挑起眉。傅贤却卖了个关,说回去好了再给他看。
两人绕着岛转悠,观赏荒废的灯塔遗迹和已经野化的绵羊。随着VR技术的成熟,愿意实地旅游的人越来越少――怀什么的,上一两次当也就够了。现在这里的服务几乎完全靠一些旧时留的机人勉力维持着。如果客量太少,可能系统AI终究会决定彻底放弃这里吧。
“那不是完全不敢门了?”傅贤难以置信,“怪不得你一直宅在家里,现在怎么敢来的?”
“白酒也有太甜了…我个人喜更一些的。”
两人逛到天昏暗,才回到旅馆。正如老人之前所说,这里的晚餐丰盛了很多,一致的菜肴接踵而至,送到他们面前。
“错过啥?糟糕的天气和难吃的肉馅么?”叶笑声,傅贤有些恼怒地撞他的肩膀。
叶低着沉默了一阵。终于,他垂肩膀握住傅贤的手,偷看他:“因为有你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