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了他脸上的小表,潘娆又难过又心疼,还忍不住想刺他两句。
不过,不怎样,他也不会愚蠢到就此在她面前说谢隽的坏话。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丫鬟请着大夫来了。经历了那么许多事后,如今的潘娆,也算是长大了,再不到任着胡来。
“谢隽打的。”傅世安冷静吐这几个字。
整个卧,瞬间陷了一种可怕的沉寂。
潘娆倒一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傅世安,有那么一瞬功夫说不上话来。
虽然最后她信了自己的话,可有那么一瞬,她是迟疑的。所以,傅世安此刻竟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何心。
凭她对谢隽的了解,她觉得谢隽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人。但若是此刻她问心中的质疑来,想必会伤了傅公的心。
潘娆有好一会儿功夫脑完全是懵的,花了长时间才确定了他话中的意思。
可如今哪怕他不说,他也阻止不了谢隽会说。
他是在说,从最一开始,他便是在算计这段吗?
潘娆先拧了冷巾给他敷了脸,然后又问:“你老实说,到底怎么了?”
傅世安:“他打我,我没躲,因为是我欠他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只垂着脑袋,没敢看人。
他方才那么说,赌的无非是谢隽和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孰轻孰重。
便是这会心中再难过,但她也得笑着
到底是在乎的。
知了自己该怎么答他的话后,潘娆又问:“他为什么要打人?便他份尊贵,可这毕竟是皇城,天脚。”
何况,他此刻脸上的伤不假。
那他说是谢隽打的,她便相信他。
潘娆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迅速了回来。这种意识,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觉察得到。
她后,她会选择原谅自己。
“当初他护送你父兄去南境之地,回程的路上,我暗中派人对他动了手脚。”再抬起来时,傅世安中犹豫痛苦的神已经敛尽,他目光平静,望着面前的人,认真说,“因为我你,我不想你和他在一起。所以,我耍了并不光明正大的手腕。”
夫妻二人一站一立,都跟被了一样。
傅世安垂眸,一言不发。
“我还好,不是很疼。”嘴里虽这样说,但一开说话扯到了伤,便是他再能忍,还是倒了凉气。
傅世安刚刚那么简短的一句,无非是有刺探她心真实想法的意思。他知谢隽在她心中地位不一样,他也知她始终都信谢隽是君的。
知这一步必须要走,可当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傅世安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坦然和平静。
傅世安坐在床边,一脸郑重严肃的表看着妻。
他自顾自轻笑一声:“本来以为这个秘密可以瞒住一辈,没想到,谢隽就是谢隽,他查到了。”
“不是不疼的吗?”
☆、【45】
“你欠他什么啊?”见他不再看自己,潘娆心里倒是有些愧疚和不安,她也怕他因为方才自己的态度,而疑心她对谢隽还余未了,故而特意凑去他跟前,颇有些讨好的意思。
与其这话到时候从谢隽嘴里说来,倒不如他先负荆请罪。或许,她看在自己可怜的份上,看在毕竟已经了这些日夫妻的份上,她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