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瞧着敦肃恭顺,谦逊受礼,其实里还不知是怎样的黑。他的话,他是一分都不信。
叫刀疤的人很早以前是山匪,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金盆洗手从了良后,便一直呆在傅世安边,替他事。
“你或许还不知我的底线。”谢隽懒于和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所以,谢隽直言:“你要什么,你可以直说,不必这般
所以,傅世安赴谢隽的约,还算轻松。
“你可认?”
傅世安这个人,过于狡诈,而且特别擅长心计。
“你到底想要什么?”谢隽看不透他。
那种声音,那种响动,近日来,每回想起,谢隽心中都会莫名升起一烦躁和怒意来。
而且,还真叫他查了当时与他交过手的一个人。这个人叫刀疤,从很早开始,就一直在傅世安边事。
既是查到了人,自然就好办多了。
不过,谢隽顾及潘娆,自然不会押着人去傅宅质问。不过是寻了个由,约了傅世安来说话。
谢隽自然不信。
傅世安却清楚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撑了眉,这才笑着说:“若我说我自始至终要的都只是她,你信吗?”
谢隽眉心拧起,一字一句郑重警告:“那日在金陵,其实你本没城。你是见我找了去,怕娆妹会选择跟我走,这才不敢呆在家里。后来在我的人快找到你,你深知份藏不住的时候,便让你自己的人手打伤你。”
如此一来,他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金陵再怎么繁荣,也不比京城气派庄严。谢隽选了帝都最好的一家酒楼,又选了层最奢华的包厢,傅世安应约到的时候,谢隽正负手临窗而立。
傅世安这才侧首朝谢隽望去,面上那本就虚假的笑意,越发假了几分。他:“谢将军此话何意?”
他没拦着,因为拦着没用。谢隽的手腕和能力,他还是清楚的。他若未疑心,一切都好说,可一旦他起了疑心,他势必会追查到底。
对傅世安的镇定自若,谢隽倒颇有意外。
窗敞开着,谢隽就这样驻立在窗边,如山般,一丝不动。
傅世安拍手鼓掌:“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谢将军,在佩服。”
谢隽侧看向边的人,不知怎的,如今看着这张脸,忽又响起那日城郊皇家猎场帐篷里,他和娆妹夫妻好的一幕。
已经夏,天空碧如洗,净得一尘不染。街上闹喧嚣,人来人往。
而傅世安对此,也不是半准备没有的。早在谢隽动手派人去金陵查刀疤的时候,他就得了消息。
之前谢隽没把南境途中遇劫一事往傅世安上想,当时一是觉得他没这个能耐,二来也是因为当时他一直疑心自己母亲。可如今想通了后,再直接去从他边的手查,自然效率快了许多。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直接承认。
利可图,是在利用她,那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傅世安轻步走过去,走到跟前,与谢隽并立而站,也负手而立。他目光也落向窗外,忽而扯唇一笑,才:“难怪但凡有些志向的,人人都想往帝都跑。这帝都,到底和别地不一样。”
他有野心他不拦着,他有任何筹谋算计,也与他无关。但唯一不可动的,就是娆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