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娆倒没什么不习惯,只是奇怪,他今儿为何要帮她穿衣。
帮忙穿好里衣后,又去翻箱倒柜,挑选了一件她认为好看的裙。
“昨儿你问我,为何事忧愁,我没说实话,我先和你歉。”起了个后,傅世安才又继续,“容王的意思,是不让我参加科考。”
傅世安:“所以你今儿去容王府,不论容王妃对你说些什么,你心中记着就行。她若拿此来劝你回来说服我,你也笑笑就是,不答复,
若不提醒她几句,到时候,怕就是容王妃拿着她走了。
潘娆很累,昨儿白天在尚服局忙了一整天,晚上回来二人和好后,又在床上忙小半晚上。
好好的人才,为何不让参加科考?
想来每日他睡的不比自己多吧,忙的事也不比自己少吧。可他每日就是能神抖擞,不前一天累再怎么忙,次日一早,依旧是容光焕发。
傅世安难得今儿一早没门,不过他向来起得早,潘娆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穿齐整静坐窗边喝茶了。
“今儿是怎么啦?”潘娆望着人,奇怪问,“之前也没见你这般殷勤过,今儿为何来这一?”她佯装生气的样,“是不是背着我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她真佩服他。
“不想起?”他轻声问,“那就再躺着睡会儿,等想起了再起。”
“不了。”潘娆却不敢贪懒,坐卧起来,“今儿和容王妃约好了,一会儿要去一趟容王府,不能误了时辰。”
潘娆如今和他越来越熟,所以言语间也不再有隔阂距离,闻声只笑答:“在欣赏你的。”
听他这样说,潘娆便严肃起来,忙问:“怎么了?”
潘娆怎能不担心他,原以为容王是他靠山呢,可如今却觉得,这容王心思深不可测。
容王不允他参加科考的事,他因怕妻担心,故而一直没和妻讲。
潘娆震惊:“为何?”
虽醒了,但却依旧没有起的意思,侧躺在床上,看着窗边的那秀竹般峻峭的影,不尽陷了沉思。这傅公瞧着文质彬彬,为何力却这么旺盛。
“我来帮娘梳洗穿吧。”说着,已经够了一旁的里衣来。
傅世安听到了动静,扭过去看。见妻醒了却不说话,只沉默盯着他侧影看。傅世安起,走到床边去坐了来。
所以,这个节骨上,傅世安肯定是要提妻几句的。
“怎么了?”他温柔问。
。所以,倒是开心的。
虽说一整夜觉睡得很早,不过,这会那累劲儿还没缓过来。
潘娆此刻坐在梳妆台前,傅世安站在她后,正拿着把角梳帮她梳。见她惊得朝自己望过来,他反而笑着去安抚。
傅世安笑,抬手抚摸她满柔顺的青丝。
“别怕,无事。”
昨儿听了她对自己说的有关皇上皇后的事后,他心中便一直隐隐有一个打算。本来这一夜一直在犹豫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她的,但见她今儿要去容王府见容王妃,而凭他这几年来对容王夫妇的了解,这容王妃势必会在妻面前说些什么。
言罢,潘娆正要扬声喊外面的丫鬟来伺候,傅世安却制止了。
“没有。”傅世安笑起来,摇摇后,才又说,“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丫鬟们在,怕是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