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九儿：“我自然知是他，只这北城门是个漏，若有什么事端只怕要从此发生。――我也盼着能清净无事，可有些事，不是我们躲着，事就不来的，是不是，溪总？”

皇帝远征在外，北方又不安定，是以这个节日无论是天家还是百姓，都过得味同嚼蜡。

溪答：“当年太‘祖皇帝定都夏京，百废待兴，皇城凋零于战火……”

徐三娘剥了个橘，喂了俞九儿一，笑：“料事如神，你想的定然对。”

二月初二，龙抬。

明明是血脉相连的新妹，却因环境限制而长成了完全不同的人，阴差阳错也各擅胜场。

她皱眉：“北城楼为何这么低矮？巡防禁军也比其他三城少？”

溪低：“是。”

视过了南城楼、东城楼和西城楼，今日上了北城楼，竟觉大大的不同。

倒不是因为这两个女人对溪的长相多有好――中不少女太监倾慕溪的姿容。而是因为溪这个人，到底可不可用，沈靖把他留又是为何。

溪虽是顾家遗孤，却也被沈靖带在边苦苦培养，甚至让他成为了暗阁首领。沈靖用人，一向大胆得很。

徐三娘却：“溪是个冷面冷心的人，什么东西能打动他？皇上施恩看似不图回报，却是吃紧了溪的弱：他重，越是看似绝的人越重。以十年恩相要挟，溪这辈都只能给皇上卖命。”

俞九儿摇，苦笑：“我猜陛也在赌，赌溪的忠心。”

北城楼和其他三城楼想比，简直又小又寒酸，连城墙都只有其他的一半，巡防士兵也明显不足。

徐三娘在沈靖和俞九儿面前惯天真模样，倒不是作，而是在相熟的人面前便自然的天真的本来。

不过她夸俞九儿可不是拍屁，实在最近俞九儿的所作所为，确令徐三娘拜服。论心计谋略，徐三娘自问不如俞九儿；可若是比起无赖市井，俞九儿这个大家闺秀也是自愧不如。

徐三娘是懂沈靖的人，她一早就看

俞九儿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溪是暗阁首领，多少人盯着暗阁。”

溪回：“巡防禁军，现在归俞丞相。”

徐三娘一震：“你是说溪有反心？”

俞九儿转看向溪：“溪总可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无需多言。”

当晚，俞九儿和徐三娘正在讨论溪。

不怒而威，自有气度。仅仅几个月，溪便不再以从前姿态面对俞九儿，言谈之中很有敬意。

溪一怔，抬起，见俞九儿正笑的看着自己，他复又低，简洁明了的回答：“因为――缺钱。”

俞九儿沉：“以前我一直以为陛留溪在京，是为了对抗俞伯岚，溪手里有陛十年心血的暗阁，不用则矣，一用则必定要俞伯岚见血。”

“传我的懿旨，就说北城楼防御不利，存在漏，让俞伯岚上修葺，不得有误。”

沈靖征月余，先前还捷报频频，说是皇帝亲临穆州，天威大显，不五日便收复了之前沦陷的绥远，现在正向抚远发。近几日，却始终不见消息传回。

俞九儿等了半晌，不见溪再说话，便：“一个问题呢？”她仍是笑着的，还不时和徐三娘品评风景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