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死掉的那个男孩儿就是温良,怎么办。
“一定还活着。别怕。”
温让用尽浑力气揪住沈既拾的衣服,无声的呜咽着,几乎要崩溃了。
温让张开胳膊,抱住沈既拾的肩膀,将脸埋他温的肩窝,声音闷闷的。
“我有亲戚就在南城,我先拜托亲戚打听打听,我们可以先和南城警方联络,跟他们说明况,请他们协助调查。”
越接近发,等待的时间越难熬。
好像“南城”这两个字就代表温良已经被找到了,就代表温良还活着,就代表自己在踏上南城土地的那一刻,立时就能从南城上百万的人之中一觅到温良,将他抱在怀里,对他说哥哥错了,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万一……”
他悲伤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同时又清醒的明白,温让此时不需要他人的受与泪,他需要的是一个供他倾泻绪的怀抱,一儿足够支撑他熬过今晚的依靠。
他熬了十七年,他真的太辛苦了。
窗外的细雪开始停落,沈既拾到温让的绪在回缓,渐渐抑住了哭声。空气中浮着希冀与恐惧的味,他抱住让自己心疼又怜的恋人,在他耳边小声安抚。
他环住温让后背的那只胳膊用力握着拳,用指尖使劲抵住掌心的位,尖锐的刺痛才能控制自己保持冷静,不让发酸的眶泪。
“可是不行。”
温让细致微,把每一项发前的准备工作到了极致,他与沈既拾安排先回N市―
时候,在蒋齐对自己说那些可怕的话的时候,他便已经恨不得自己立就去到南城,去寻找终于有了一儿线索的温良。
第040章
“可是好不容易有了目的地,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错的明明是我啊。
“我不能再像一只无苍蝇一样了。我也愿意在上挂着寻人启事,绕着南城走遍大街小巷、我也愿意把温良的照片印在小旗上,骑着摩托车一路赶去南城、我也愿意在南城的火车站汽车站天桥上跪一天,求好心人告诉我有没有在十七年前见过一个肚有胎记的小男孩儿……我都愿意。”
“万一人家再把我的温良藏起来,怎么办?”
温让说不去,他的生疼,也许是喝了风,也许是压抑了一晚的难过终于冲破心脏溢咙,他自己不去设想这个最可怕的可能,不去想蒋齐中冷漠吐的“残废”、“童脑”、“幼童卖淫”……嘴唇紧咬到浑发抖,大颗大颗的泪洇沈既拾的大衣,无数次梦里现的画面再度放映在脑海,已经被时间冲刷到模糊的、小温良最后那声无助的“哥哥”,就像一硕的钢针,直直破他的太阳,几乎要扎穿脑仁儿,穿透咙,把五脏六腑也一并挑外,温让恨不得让时光迅速倒退,返回十七年前那个大雨的傍晚,掐死那个愚蠢到了极的自己。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让我的温良遭遇这些可怕的事,他错什么了?
“他一定还活着。温让,你别怕。”
“温让,如果你愿意再等几天的话,一周后我就放假了,我想陪你一起去南城找温良,可以么?”
沈既拾歪亲亲温让的,兜住满腔酸涩。
沈既拾闭上睛,一,一,抚摸温让柔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