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笑：“你午夜十二从城堡慌张逃离，就为了来这里实验？”

“那您现在问我吧。”伯里斯被亲完就低了。

洛特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我的？”

洛特不会叫他继续为难，所以立刻轻轻亲了亲他。现在洛特有话想说，所以反而不想认真接吻，他问：“对了，伯里斯，有个事，我一直没有正面问过你。”

洛特走到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伯里斯的背影。

伯里斯张结。他以为会听到“你到底喜不喜我”之类的问题，他翻过洛特的书，书里的人总会互相问这类问题，这类问题还有更酸溜溜的版本，比如“你我吗”和“你我有我你那么多吗”之类的……

“啊？你说什么？”

“去玩了。我和他打了招呼，暂时借用一他的工作间。”

问这句话前，洛特已经想象过了伯里斯的反应，比如低着不说话，或者嘟囔着“您怎么总是这样”……但这次他错了，这次伯里斯竟然给了他准确的回答：“是的。”

洛特走来的时候，沙漏正好漏完。伯里斯隔空纵着坩埚，把它移向左侧置架，架上有一只张开的蚌壳，小坩埚自行倾斜，把刚才熬煮的东西倒了蚌壳里，蚌壳随之牢牢合拢，坩埚也稳稳落在了置架上。

反应过来之后，伯里斯松了一大气。这个问题比较好回答。

他说完之后，洛特半天没有接话。他偷偷抬看，竟然在洛特脸上看到了震惊的表。

伯里斯背对房门，站在试验台边，面前全是瓶瓶罐罐，还有一只正漂浮在空中的小坩埚。坩埚里咕嘟咕嘟冒着气，伯里斯一边盯着它，一边留意着台上的沙漏。

“在森林里的时候，”伯里斯说，“大致就是您救了我之后，带我去珊德尼亚的路上。要是再细说，我就说不清楚了……”

洛特瞪大双

伯里斯回看了他一，耳尖和脖竟然还有发红。伯里斯说：“也不算是我的。房和店确实是我名的，现在的店长是我一个同事的学生，我不手经营的事。”

伯里斯耳尖上的红蔓延到了整个耳朵，脖上的红也逐渐染到了面颊，他皱着眉，表严肃得仿佛在重大决策：“现在……可以……”

洛特从来不打扰伯里斯施法，这次也一样，看到伯里斯的手闲了来，他才靠近过去。“这是你的房？”他问，“原来你在银隼堡也有商店啊？”

“不是，我只是因为想跑，就跑了。”伯里斯回答得十分坦诚，“大厅里那么多人！我知那时您想……”

说着，他向前走了一步，慢慢抬，慢得像颈椎曲度变直的患者在接受牵引，他不停想着洛特在舞会上说的话：你得认真学怎么年轻人，你得勇敢，主动……

但是……这已经是他目前能到的极限了。他也不想总扭扭，只等着洛特抓着他接吻，但是，当他给回答、走上前、抬起……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再踮起脚尖了。

没想到，洛特本不问那些没安全的问题。他才不质疑什么喜不喜，他早就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了。

“那个学生人呢？”

洛特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了，人太多，你不好意思。你的意思是，没人的时候就可以了，对吗？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