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知，你不会伤害他们……”诺拉德又凑近了，在罗赛耳边小声说，“你已经变了。就像那时……你的火焰也没有真的伤到我。”

罗赛・格林拼命挣扎着：“开！你再靠近……我就要放火球了！”

艾丝缇和奈勒的风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人们的注意力被一声凄厉的大叫引住了。

艾丝特琳公主摘了面。她没有施展控制肉的法术，所以此时她面冷漠，看上去像是很不开心似的。她脱丝绸白手套，轻轻抚上奈勒的面颊，因为经常控施法械、接各类药剂，她的指腹比普通廷女人要糙些，奈勒微笑着低，闭上，在钟声中，这是他们第一次当众拥吻。人们发低低的惊呼声，这一行为意味着公主已经选好了未来的夫婿。

伯里斯赶紧挪开目光。他也被亲过，但他还是不好意思

客认不他是那个颓废的秃疯术士，也不知他是过世王妃的亲哥哥。

诺拉德笑了笑：“我一直在盯着你。你一直到溜达，像是在找什么人……我父亲可没面，而且他大分时间都在同一个座位上，如果你要找他，你早就找到了。那么，你到底在找谁？”

罗赛久久不语，手臂不再那么紧绷，诺拉德脆放开了他。

诺拉德紧紧抓着术士的双手，把他在舞池旁的上。“你不会的！”诺拉德贴上去，两人的膛抵在一起，“附近有这么多客人呢，难你不惜误伤别人？就算你只伤害我一人，我的客人也会冲上来制服你，除了他们，还有外面的士兵……你要攻击他们吗？你要像过去一样报复无辜之人吗？”

“我……”

“你和她见过面了，你还教她挑榴莲，她没认你。然后你离开了她，继续左顾右盼。”

乐曲奏响最后几个小节。侣们渐渐停舞步，彼此对望。

罗赛狠狠说：“我在找塔琳娜！”

“我并不知。我只是想着，万一你会来呢？只要你来，我就要抓住你。”

“无耻！你拿这些人当人质？”

今天的最后一曲，伯里斯和洛特都得不太认真。伯里斯本来就不怎么会舞，而洛特一直幸灾乐祸，脸上挂着“真是太过瘾了”的兴奋表……这倒是意料之中，伯里斯知他喜看闹，只要他别从中得到什么奇怪的灵就好。

罗赛陷在惊讶之中，不但没有挣扎，还连话都说不来。他的装扮难辨认的，诺拉德到底是怎么认他的？

伯里斯看到了这一幕，心十分复杂：黑松终于能给人帮忙而不是添乱了，这真是令人欣；但从另一方面说，红秃鹫多少也算他北方之行的旅伴，黑松竟然帮有钱有势的贵族抓自己的昔日同伴，还纵容血亲之间不顾廉耻的纠纷，这会不会是他迈向邪恶法师之路的开端呢……

“我不是为了见你而来的！”罗赛偏开，“我是……我是来看兰托亲王一的……”

罗赛的话还没说完，诺拉德突然吻住了他。这次，诺拉德没有住罗赛的手，奇怪的是，罗赛竟然既没有打人，也没有逃走。

“你怎么知我会来？”罗赛问。

不远，黑松捡起了诺拉德扔在地上的面，从睛的位置抠一枚币大小的晶。是个探真晶片，能看穿人们面的遮挡、易容或简单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