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骁坐在桌面前玩游戏,说是玩游戏,其实就是开了号挂着“糖泡泡的夫君”这样的称谓站在屋里发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值得珍惜一辈的人。”陈修宇再一次觉到了无力,很晕,他闭上睛,轻轻叹了气,又要睡过去了吗?还能醒过来吗?
陈修宇觉自己一直在黑暗中挣扎,他能觉到,自己每一次睁开的时间的间隔越来越长,每次都会大汗淋漓,醒来的时候都像是虚脱了。
“嗯,我每次被打了都会跑回去找他,”苏癸垂,这些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了,没想到所有的细节都还埋在心底,“他每次都会替我包扎,很温的觉。”
不过每次他醒来,都能看到托着巴静静地看着他的苏癸,这个孩一直在自己床边坐着,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苏癸也说不清,他跟陈修宇本不熟,也并不了解这个人,只是为了他一句话,就像着了一样是为什么?
但丁未这句话他还是能听个大致明白,陈修宇跟陆宽的哥哥一样,他应该不会死,但只是不会死而已。
“苏癸,”陈修宇闭着,很吃力地笑了笑,“我不是那个人,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开心,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温在心里,永远都在。”
“觉得温,”苏癸犹豫了一,不知这样酸兮兮的一句话会不会让陈修宇觉得好笑,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你一直在这儿吗?”陈修宇轻轻咳了一。
他了丁小爪的,的让他觉得很舒服,于是着它的尾巴轻轻晃着,看着丁小爪张开爪跟着尾巴挠来挠去。
“我……”苏癸抬起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看着陈修宇苍的脸上不太舒服的表,他心一沉去。
“是个好人。”
“我还是……一只老鼠的时候,”苏癸坐回床边,继续用手托着巴看着陈修宇,“我住在一个人家里,他一直给我东西吃。”
现在他一个人上线,居然不知该去什么才好了。
“都一样了。”陈修宇笑笑,有满不在乎,说不说话都一样,无非是个时间长短的事,也多不了几天。
“谢谢。”苏癸趴到床沿上,把脸埋胳膊里。
“睡吧,累死了。”季骁退游戏关了电脑。
“嗯。”苏癸终于动了一,站起来倒了一杯递给他。
一直睡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季骁心里堵得慌,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平时上线,他的工作就是分两类,一类是收拾糖泡泡给他找的麻烦,各种杀来杀去,另一类是为糖泡泡服务,装备,打材料。
“你别说话了。”苏癸拧着眉,声音发颤。驭猫人不能开说话,这是他们保存力的唯一办法,每次开都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去歇会。”陈修宇轻声说。
“以前?”陈修宇喝了一,看着杯了一会神,“以前是多久以前?”
苏癸没说话,他不想再求什么了,陈修宇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只要呆在这里就行了。
他低看着在他上团成一团抱着尾巴的丁未,这家伙估计也百无聊赖,一直用尾巴尖逗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