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君立刻瞪圆了睛。
商陆笑笑:“我没事。”
“为什麽?凭什麽我一定要听你的?凭什麽非得喝你这碗粥不可?”
“肚……好像,被了一刀似的……怎麽回事……”
思及至此
於是两个人沿著走廊一路前行,在远离玉竹君卧房的庭院里站定了。
玄泽愣了一愣,意识地看向商陆。
“怎麽会没事?逞也要有个限度吧!”
“嗯?”
“不是不是!”玄泽生怕他耍不吃,“这是我们焱青大人特别嘱咐厨房的药膳,全素的。”
玄泽端著盘离开屋,直在走廊上站了没多大一会儿,便见到商陆推门来了。
那碗粥是刚烧的,自然极。见他一脑儿吞去,一旁的两个人顿时都瞪大了睛。玉竹君与玄泽更快一步,他急忙床,抓起桌上的凉茶灌商陆嘴里,末了还问,“怎麽样了?”
“……看起来就很苦的样,是那条鲤鱼麽?”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如投油锅里的一勺凉,立刻引来一阵“劈啪”的爆裂声。
看著碗里沈浮的药材,不知怎麽的,玉竹君意识地皱起了眉。
“不要乱动。”商陆要将他扶回床上。
“这是药粥?”
他正胡思乱想著,忽听见“吱呀”的推门声,是玄泽端著托盘走了来,上面是两碟酱菜,一碗粥。
他这样说的时候,虽然语气还是温柔一如往常,但是望向玄泽的目光却似乎有威压之力,让人无可抗拒。
一贯随和好商量的男人,这一次却严肃地皱起双眉,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行。”
“这……”
商陆开门见山:“那碗药粥里是不是加了什麽东西。”
“吃饭了。”
玉竹君虽然吃痛,但又不甘心被看轻,便急著抗拒。商陆拗不过他,只能先回对玄泽说:
“活血化瘀?那更吃不得了。”
明明只是滴了一滴药,却没想到被商陆一尝就觉察,玄泽著实呆了一呆。然而又转念一想,这件事是绝对瞒不住商陆的,倒不如说来。既然他如此为玉竹君著想,那一定会合自己的。
“你在什麽?!”
商陆一时语,他倒也不准备反驳,而是径直走到桌旁,一把抓起玄泽那碗粥,一仰脖全吞了去!
就碎的瓷娃娃,何必过分保护起来。就连……就连那种事也是,
“麻烦你先去,一会儿我来找你。”
同样端著一碗粥走来,商陆虽然笑著,但气却不容置疑。
他声音轻微发颤,额角也有冷汗淌来,显然是正在经历非同一般的痛苦。
玉竹君半信半疑地又盯著看了一会儿,突然之间脸一黯,倒是捂住了自己的腹。
“……把你的那份拿过来,我要喝。”
“跟我来,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玄泽正想要辩解,忽然觉得两个手腕一沈,像是被挂上了什麽千钧的重担,不得不赶紧找了桌将粥放。而另一边,商陆则已经将自己的那碗放在了玉竹君面前。
盯著青瓷碗里一粒粒细若米粒的鱼肉,玉竹君意识地咬著嘴唇,向著玄泽伸手来。
“我亲自熬的鲤鱼粥,一腥气都没有,快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