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的不是愧疚……”
他刚说到这里,厢外忽然传来夫勒的声音。
之前老家说,婉儿离开商家之後便立刻改嫁,夫妻二人依靠著商陆给的那家药铺,一直过著富足的生活。如今的家正在里淮阳城不远的地方。
为了驱散那些依旧鲜明的影响,玉竹君生地扭过去,将商陆的左脚换成了右脚。
第二天醒早,商陆提要求,要去看看婉儿。
“舍愿,那是什麽?”
那掌柜虽然有些纳闷儿,然而见到银票仍不
对於商陆来说,那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他一定是忘记了。
玉竹君瞪了他一,依旧一本正经:“後来我就拜帝君庙里的士门,潜心修习成仙之。”
坐在车里的商陆,如此笑著和玉竹君说。
“没有,这种事……我很早就山修行了。”
商陆走到结账的柜前面,笑著拿一张银票:“掌柜的,上次多谢帮忙。这是赊的账与一些小意思,请收。”
男人发了温柔的叹息。
没有觉察到玉竹君一瞬间的寞落,商陆看著窗外暮的景,摇了摇。
玉竹君怔了一怔,回答得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商家的那间杏林堂分号,开在淮阳城外的小镇上。开设的时间稍早,颇规模。据老家说,婉儿虽然没有什麽经营上的天份,但是守成有余,倒也一直生意不断。
“我家原本住在东岳泰山脚,世代书香门第。我少时孱弱,母亲便将我当作女童抚养,後来又在泰山帝君庙里许了舍愿,後来才康健起来。”
说到这里,他忽然转过来问:“你还是凡人的时候,有没有娶妻生?”
商陆听得了神,冷不防问:“那你算是侍童还是新娘?”
商陆又问:“那你成仙後,可曾找过泰山帝君表示谢?”
“没有。”
玉竹君稍稍停顿了手上的动作,然而首先现在脑海中的却是离别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麽可能为我这种事。”
“听说她改嫁之後生了五个孩,倒真算是扬眉吐气了。”
“我和婉儿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有时候更多的是一种彼此相守、排遣寂寞的关系。至於恩,自从那天……我们便两清了。”
“那是泰山脚时兴过的一种祈福方式。若有孱弱的少年男女,便送去帝君庙里舍。少年认作帝君侍童,少女则认作帝君的新娘。当然都只是在帝君庙里挂个名,待到病好就消去的。”
玉竹君的声音有些沈闷。
他的回答,轻微得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即便是这轻如蚊咛的一声细语,也在商陆的心中划过了一痕迹。
“你之所以成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这麽一事,也是应该的。”
“如今你还在想著她,这就是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泰山府君贵为五岳之首、天帝之孙,比南岳帝君焱青更为贵。更有传言说他是任天帝,以我的份,自然见不到。”
玉竹君却无法附和这个微笑。
凭借著记忆,商陆很快就找到了药铺,规模与外观都没有什麽大的改变,只是“杏林堂”三个字已经换成了“回馆”。店,前去问诊抓药的人络绎不绝,可见生意之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