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吃晚饭？”

“嗯。”

冥王在沙发里转过，问：“饿了吧？”

毕竟冥王实在太大，对於这个世界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

“你要吃青菜就自己。”

Aaron回来的时候，是凌晨四半。

白龙有角，有骨刺，鳞片幽幽泛著辉光，他扇动著羽翅，修长的翔在空中，在黑云遍布的战场上化为一朵洁白的云。他那时的神是那麽无畏无惧，看透生死般漠然，纯净得没有一丝杂念。四千多年过去了，冥王觉得自己活得够长，阅历是够丰富了。而当时Aaron传递过来的绪是那麽陌生，冥王搜刮肚地几乎把所有知识翻了个遍，就是毫无应对办法。他觉得自己懂的实在太少，除了杀戮之外，还有一些领域的事他没有接过。他不知Aaron眸里的落寞是什麽时候开始的。

就像他不知现在自己的孤独到底是从何而来。

“是吗？”Aaron也笑了，目光与冥王碰在一起，一秒两人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算算日，冥王来坐牢也有一段时间了，要是这种豪华住宅包吃包住包服侍有电视看的生活能叫坐牢的话。冥王还算是乖巧，没有什麽破坏的举动，忠实地扮演米虫的角，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麽就是看电视。虽然说，公寓里再多个几只米虫Aaron也养得起，可不代表就能让他这样住一辈啊。从哪里来，还是该回哪里去。

几分锺後，Aaron一脸不可置信地望著餐桌上的。

冥王独自面对瘦肉，有多少可以吃多少，再也没有人提醒他要多吃青菜。吃著吃著，冥王觉得没什麽胃，又放筷把菜收拾好，继续窝沙发里看电视。电视里现在播放的是动世界，雪白的大鸟扑扇著羽翼从这边飞到那边，解说员温和的声音就像落在大鸟上的阳光。光线，大鸟一尘不染，绒轻盈地泛著辉光，它飞翔的时候有羽落，宛如飘凡间的雪花。就像白龙……

Aaron直到睡，也还在

都是一些科学研究系，要麽就是理学，要麽就是基因研究，容各种深奥复杂，冥王看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把书丢一边打开冰箱翻翻，掏些走向厨房。Aaron这几天替同事班，工作是轮班制，今天看样又是凌晨才班。有好长的时间冥王可以自己渡过。

“多吃青菜。”Aaron提醒。

冥王窝在沙发里，电视里的容一都没看去。

他煮了饭，炒了菜，餐桌放的上几乎全是肉。

“其实你不必等我。”Aaron也确实饿了，夹起瘦肉尝了，“咸了。”“噢。”

冥王挑著青菜上的瘦肉吃。

“那句话你说过好几遍了。”

Aaron起，端著炒瘦肉了厨房，没一会，端著新的菜来。瘦肉里加了青菜。

炒瘦肉，肉饼，蒸肉，还有破了不少馅料的煎饺……冥王把好的饭放到Aaron面前：“吃吧。”

Aaron苦笑：“全是肉？”

“你笑什麽？”

“哈。”冥王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