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屁上大街,脸也不要了?”
吃过早饭之后,黎民领着唐安琪在宅院外走了一圈。
“天都快亮啦!”他在肚兜发声音:“你躺来,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在床角佝偻着睡过一觉之后,他在黎民那里受到了无微不至的伺候。黎民亲自为他一粒一粒系上纽扣,又把脸盘巾牙全搬运到床前,不让唐安琪多走半步路。等到唐安琪洗漱完毕,他仔仔细细的叠好了那只肚兜,然后攥在手里对着唐安琪笑:“这个我留了,当个念想,以后想你的时候就看看它。”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
“我有什么脸?我但凡有脸,就不会让你这么拿我取乐了。”
然后他抬手轻轻去拍对方的手臂:“上床吧,床上和,要打要骂都随你。”
黎民对唐安琪说:“安琪,我对你说过不少谎话,你都信以为真了;我对你说过一句真话,你却始终不当回事。”
“我你。”
唐安琪发现自己拿黎民是没有办法的。
唐安琪冷笑一声:“说话不要那样肉麻。”
他尽可以连打带骂的闹上一阵,可闹完之后依旧是无法。当年两个人还是对骂对打,现在黎民安静了,一切全随着他。他坐在床里破大骂,黎民仰面朝天躺在旁边,把肚兜蒙在脸上气。
“去年买来的房。”他站在门台阶上,抬手一拍廊:“
“你娘的!”
唐安琪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话?”
直瞪瞪的看着唐安琪,他在自己的脸上又扇了一巴掌:“我替你打。”
唐安琪吵到最后,终于是索然无味的住了嘴。他一安静,黎民便掀开脸上的肚兜一角,向他了一只闪闪发光的黑睛。
唐安琪决定天一亮就离开这里――他不是黎民的对手,久战去也无胜算。这几年来他一直嬉笑脸无往不利,然而这回真是遇上对了。
黎民没有反驳,自顾自的把肚兜送到嘴边亲了一,然后将其掖到了枕底。
唐安琪了嘴唇,忽然毫无预兆的怒:“我渴了!”
“祖宗,你要疯啊?!”
房中响起一阵噼里啪啦,黎民使了个巧劲,打的轻而响亮,然后又拉起唐安琪的一只手,握着往自己脸上拍,这时候却又不耍花样了,着打了几巴掌狠的。唐安琪震的手疼,还以为对方是在真心忏悔――看这力气使的,比自己打的还重。
唐安琪挣扎着不肯听话:“你放开我!别以为拿了我的衣裳我就走不得!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说完这句话,他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到委屈――在何复兴边混了几年,到底是没白混,把是磨得圆柔和了,况且对着赤条条的唐安琪,说两句话也不犯恶心。
黎民看他一张脸气得煞白,一血都没有,又是张牙舞爪,真敢不要命的往外冲。急之,他拦在唐安琪面前,扬手就了自己一记耳光:“安琪,你别走,是我错了,我不是人。”
黎民起床,端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