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窗台摆的花挪到桌上,又把桌上摆着的地图挂到了墙上,最后走到书架旁边,准备把靳阳的书都撤来的时候,卡其尔收回了手。
他摇窗,最后一次嘱咐卡其尔:“好好,别犯错误!”
靳阳上钥匙,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准备发了。
她看清靳阳之后,双比天上的新月还要弯,踮起脚几乎是撞了靳阳怀里。
萨楚拉扁着嘴,即便额吉不乐意,她还是挽着靳阳的胳膊往走。
每周回一次的觉和今天完全不一样。
“没事儿和嫂回来看看!”
青城那边,靳阳连开了四五个小时的车,回到了期盼已久的家。
她捡起地上的行李,探在门外瞧了又瞧,怕被街坊左右的看见。
卡其尔拍着车窗,脸贴在玻璃上和靳阳喊。
“知啦!”
好不容易有舍不得你,一句话说的觉又没了。
院里摆着一个大方桌,老靳坐在正中间的位置
伊盟这边卡其尔正享受着升职的快,他这个只能叫升职,还算不上升官儿。
“我回来了,我不走了!”
汽车停稳在大门外,即便夏日白天远比黑夜漫长,此刻明月也早就挂在的天上了。
卡其尔这会儿才真的有了几分离别的伤。
额吉关紧大门,嘴里嘟嘟囔囔的:“咋这么不知羞呢!”
额吉等了半天不见俩人儿来,走到门一看,瞧见两抱在一起。
算啦,留个念想吧!
只有那时,你我才会分别。
大门朝里面拉开,是萨楚拉写满期待的一张脸。
“靳哥,你路上慢!”
“行!”
卡其尔:“靳哥你赶紧走吧!”
“得得得,再见!”
额吉皱紧眉大力扯开了抱在一,许久未见的夫妻俩。
伊盟荒滩独自一人的寂寥长夜,他再也不用验了。
没了白天的燥,暮夏的夜里正是微风拂面,丝丝凉透彻心扉。
除非沧海变幻桑田,除非整个地球再次被冰雪覆盖,除非小行星撞击地表激起遮天蔽日的尘埃。
事实上,让你们分开不需要剧烈的地质运动。
了车里,靳阳也了车里,只剩卡其尔站在车外。
他扯长脖吼了一句,隔的邻居都听见了。
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能让你我分开。
嗵的一声行李跌在地上,靳阳双手回抱,紧紧的把萨楚拉揽在了怀里。
他形大,挡住了阳光,车黑压压的一片。
“回家再抱啊!”
卡其尔背着手到了靳阳的椅上,往后一靠,舒坦!
靳阳摇上了车窗玻璃,但给自己留了一透气的隙,脚踩油门儿飞驰而去。
卡其尔站在原地冲靳阳的车挥了半天手,直到看不见人了才折回了屋里。
风轮转,换靳阳不耐烦了。
院里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似有人欣鼓舞的飞奔而来。
“大晚上的谁能看见?”
“我回来了!”
靳阳背着行李车,腾不开手,只好抬脚咚咚咚的在大门上踢了几脚。
只消丈母娘的一个神罢了。
“哎呦现在的年轻人你说说!”
靳阳等这一天等了两年,终于让他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