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看见汽车来了,披着雨衣抓着手电走了来,在车玻璃上照了照。
破汽车发动时轰隆轰隆的响,靳阳开起来还得避开路面上积深的地方。城里的不好,万一开去,积漫过汽车后面的,说抛锚就抛锚,想再发动就难了。
靳阳,工作证上的名字,不就是带队去的没回来的萨楚拉的人嘛。
靳阳脑袋里琢磨着事,趴在方向盘上愣是没有动作。
靳阳回瞧了一屋,顺着中间留的路上了车。
看大门的把工作证给靳阳从玻璃窗里递回去,却发现不只是工作证,车里的人浑上都湿透了。
平白无故的一队人没回来,地质局自然也不能休息,大半夜的仍然灯火通明。
扫帚上面带着雨,一一的往人群里砸,老靳是气疯了,靳阳拉都拉不住他。
看大门伸手在玻璃上敲了敲,手电筒的光往里晃:“同志!你哪个单位的?这么晚了啥呢?”
“我看你们今天谁能我家院里来,哪个有胆上来试试!”
局里已经派人去沟里了,但消息没传回来,这些人着急才起了来靳阳这里闹一闹气的念。
汽车停在地质局门,靳阳嘴里仍在嘟囔着这一句。
结果人家还不是个好欺负的,挨了打心那邪火才被雨浇熄。
他朝着灯光亮起的地方走去,屋里有不少人正在忙乱的走动着,手里拿着文件,打电话的打电话,吼人的吼人,忙的不可开交。
好在上面的字和照片仍看的清,工作证塑封上的地质局三个字也清晰可见。
兴许是挨打后自觉理亏,来闹事的人们倒没有拦靳阳,反而让了一条路来。
靳阳自然没有注意到看大门的措辞,他顺着门开了车去。
脑海里紧接着闪过一个念,知这位是谁了。
靳阳一路直奔局里,了这么大的事,脑袋里胡思乱想个不停。
“可千万不要事。”
妈诶,啥大冲了龙王庙啊,这话说的可太不合适了。
提前退休!还以为是十年前呢?是不是还想拉我们去游街啊?”
靳阳门的石斛被一个人撞了一,那人抬瞪了他一,捡起地上掉落的文件转要走,被靳阳一把抓住。
“我儿媳妇是扫把星倒霉?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才散了德了!缺德败兴的,什么玩意儿!”
闹事的人见老儿急了,他们也怂了。扫帚打过来全往后躲,四散开来生怕砸到自己。
靳阳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抬起被手电筒的光一晃,睛刺痛伸手挡了一。
等睛稍稍适应了光亮,靳阳从袋里摸了半天,找了自己的工作证。
打散了众人,老靳把扫帚往地上一立,扭对靳阳说:“你该去哪去哪!谁敢拦一?”
老靳手持一把长扫帚,气势汹汹活像捂着大刀的关公,拦在门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看大门的连忙跑回门,把大铁门打开放车去。
摇窗往外递,看大门的接过工作证,已经浸湿了。
“还真是大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车的时候浑上都在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被雨淋后的冷,还是心中的忐忑,总之手指颤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