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我……药?给他吃了……这不才吃了两次吗,您别急……您能把关顾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有个朋友在mei国念心理学,她的老师是心理疾病的专家,我想请人家给看看关顾的病历资料,说不定能提供dian更专业的意见……好,那您和大夫先打个电话说一声,我带朋友过去,您说地址,我记着。”
他没敢说周小庄不但是个骗zi还是个疯zi,更没敢提周小庄大摇大摆的ding替关顾去上班了。
他都怄得快吐血了,那可是关顾亲生的妈,听了得气晕过去。
记xia地址以后,他就chu门去接了姚贝贝,给自己dai了帽zi和kou罩,捂得严严实实,一起到医院去见了关顾的主治医生。
医生和姚贝贝聊了一会儿,他在旁边一知半解的听着,似懂非懂。
然后医生拿了些资料给他们,又说会通过邮箱再发一bu分电zi档案给姚贝贝。
和医生告别chu来,送了姚贝贝回家,姚贝贝让他也回去等消息。
周放慢吞吞的回了家,先去关顾家看了看,没人,又上楼回了自己家。
和外面比起来,家里温nuan如chun,猫来团在飘窗上睡觉,也许梦到了什么,发chu小小的、愉快的梦呓声,梦里和梦外,它都还是岁月静好的一只喵。
它爸爸一dian都不静好,陷在泥潭里chu不来,猫也不想lu,焦躁又孤独。
从来没有什么时刻让周放gan到这样寂寞,这些年无论发生什么事,好的和不好的,快乐的和悲伤的,成功的和失败的,只要他一回tou,关顾总是站在他的shen旁。
肯给他这样的陪伴,除了至亲,也只有毫无保留的ai人,他不但迟钝得全无所觉,等真的得到关顾,他居然都没有珍惜。
他是恨周小庄,但更不能原谅的,是koukou声声说喜huan关顾,又总是有意无意在伤害关顾的自己。
天se渐黑,他伏在窗前,望着外面亮起来的万家灯火,yanhanre泪。
假如关顾再也回不来,那这个世上,就永远也没有哪一扇亮着灯的窗,是属于他的家。
手机响起来,屏幕上闪烁着“关顾”。
是周小庄。
“我xia班了,你在楼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我买了榴莲,带猫来xia来吃。”
周放没有抱猫来,一个人xia了楼。
小庄正在费力的剖开榴莲,动作和表qing并不轻松,明显还是不能适应那个味dao。
但他看见周放jin来,ma上便换了开心的表qing,说:“这个是售货员帮我挑的,说熟透了,保甜。”
周放没接他的话,问dao:“你今天在关顾公司都gan1什么了?”
小庄的笑容退xia去,dao:“没gan1什么,就开了两个会,上司交代让zuo什么方案,我让实习生去zuo了。”
周放火大dao:“你会把关顾的事业毁了的。”
小庄一副好笑的样zi,dao:“现在我就是关顾,我又不在乎这工作。”
周放:“……”
他忍气dao:“既然你那么讨厌他,别人guan你叫他的名字,你难dao不生气吗?”
小庄皱着眉剥chu一块榴莲来,dao:“不生气,我gao兴得很,都这么叫我才好,那就更证明从今往后,没他什么事儿了。”
周放气得脸发白。
小庄把那块榴莲给他,说:“老公,我给你剥的。”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