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一茶叶梗静静地漂浮着。
中原中也再次站在昨天那个酒店房间的门前。这一次,被指名的女孩类型和昨天的完全相反,是优雅又贵,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的大小类型。不怎么样,房间里都不会再是太宰治了,所以只是拧开门把手,走房间,然后解释清楚就好了——但是中原中也还是有种莫名的紧张,他深深地、沉重地叹了气,接着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坐着的人穿着及地的白西装大衣,白甲与黑衬衣,鸢的发撩起一边别到耳后,与上衣套的白长包裹着的修长双交叠在一起,的脚踝也包裹着严实的绷带。中原中也打开门时,这位似乎等候多时的“大小”在自己和自己国际象棋,此刻正把黑的一方的将军棋拿掉——不从哪个角度看,这人都是如假包换的太宰治。
“真是让人一顿好等啊中也——”太宰治拖长着语调,“我可是变成了中也喜的样来找你哦。”穿白衣的“恶灵”了自己的嘴角,胜券在握的盘手的微笑。
预约好的一个半小时结束了,中原中也上盖着浴巾从充满雾的浴室中来,习惯从外套里摸打火机和烟。他象征地问太宰治能不能烟的时候,太宰治却不在这里。房间里除了中原中也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使用过的痕迹,床单上只有普通的一个人的睡痕,上面本该有的属于人类的余温已经变得冰冷,被也保持着被随意推开的样——如果是过去在汽车旅馆的太宰治,现在肯定会用被把自己盖起来。然而现在整个房间却沉默得像从到尾只有中原中也一个人一样。回答他能不能烟的只有床黑底金字,标着日英对照提示语“请勿在房间烟”的亚克力牌。
中原中也收起打火机,没来由地想起太宰治成为首领之前,他们也时常留宿在廉价的汽车旅馆里。那时候的太宰治也是满嘴“好困好累好饿好想死”地抱怨,一边合地勾着中原中也的脖,然后中原中也像现在这样象征地问他能不能烟后上就着打火机,还会被在床上的太宰治诅咒早得肺癌——那时候的汽车旅馆只有一张发黄的a4手写的“请勿烟”,还被前任租客用烟了好几个。无论是抱怨的语气还是肤的手,这位死后一年然后复活的恶灵都与年轻有多余生命力的太宰治相差无几。……中原中也低了看着自己刚刚掐着太宰治腰的手,自己确确实实用这双手摸到了太宰治温的肤,甚至他像急救医生一样耳朵紧紧地贴着太宰治前白皙的肤时,还可以听见他的心脏动声——然后被太宰治狠狠地敲了。没错,无论是还是温度,他都是如假包换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