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卡埃尔迪夫和杜云虽然都保持着绅士风度,言语间有着最起码的克制,但也是你来我往、唇枪剑,好像非要争个胜负,这让晏殊成了夹心饼,十分难,他想帮杜云说话,可是发现卡埃尔迪夫的额似乎在冒青筋,于是就忙着平息卡埃尔迪夫的妒火,而起初就不太开心的黎晨远,在看到他们三人暧昧不清的“纠葛”之后,终于爆发了!
“晨远也会待三天才走,对吧?”杜云转问黎晨远,发现他完全不动面前的,拉长了脸在猛喝酒,就皱起眉,拿开他的酒杯,换上一杯矿泉,“别喝那么多酒,醉了会很难受。”
“是……”晏殊苦笑着,什么“娘家”啊,说得他已经嫁人了一样,而且,他能去纽约吗?现在黎晨远看他的神,就已经像要“掐死”他似的。
“咚。”
“哎?”杜云愣住了,不是因为黎晨远在大庭广众之发酒疯,而
“还有,也别让人以为,你是没有娘家的人,要是受了委屈,就去纽约找我,我随时都在。”
“晨远,小心!”杜云伸手及时抱住快要跌倒的黎晨远,但是黎晨远却用力地推开他,不顾餐厅中其他人的注视,咆哮,“杜云!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臭同恋!旧人现了,就不要我了吗?”
“唔……大概三天吧。”晏殊回答,也吃着菜,不愧是法国名厨亲自烹饪的料理,松细腻,哪怕是菜的法式面包切片,也非常好吃。
质地鲜、摆设华的主菜红酒煎鹅肝端上来了,杜云拿起银质雕花刀叉,一边轻盈地切着汁多味腴的鹅肝,一边问,“殊,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但这并不是说他就不需要朋友关心,杜云的话,让晏殊觉得很温柔。
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等大家都回过神来时,黎晨远的面前已经一堆空酒瓶,醉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短暂的和平来得快、去得也快,十多分钟后,当话题到世界形势、伊拉克战争、经济危机上时,黎晨远和卡埃尔迪夫就有机会说话了,晏殊发现黎晨远的脑袋转得快,对票、金、甚至战争局势都有预测的见解,这让他对黎晨远“米虫”的印象稍有改观,二十二岁就从国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黎晨远,其实有着不小的实力。但是黎晨远说话的语气太冲,而且总是针对着晏殊,两人说不上几句话就“瞪来瞪去”,以吵架收场。
杜云轻叹气,拿他没辙,看了他几后,就继续喝晏殊聊天,他们经常谈到过去,慨万千,但聊得很愉快,那是只有一起成长的朋友,才能分享的过去,卡埃尔迪夫和黎晨远都变成了听众,闷闷地看着他们谈天说地。
“喔?原来你还知关心我啊?”黎晨远瞪着杜云,赌气似的说,“我想喝就喝,不用你!”
晏殊低喝着酒,突然发觉卡埃尔迪夫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这么安静?他疑惑地侧看去,发现卡埃尔迪夫正端坐着喝酒,无论神态和举止都与平常无异,是那么优雅,但是,晏殊也尖地看到,卡埃尔迪夫握在手里的晶郁金香酒杯裂开了几隙,他是怎么到面不改地碎杯的?晏殊有些痛,暗暗抹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