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帮派，傻瓜，是保护自己。”杜云看着他，认真的说，“别以为独来独往、不反抗就不会有事，你会被整死的。”

杜云却笑了，什么话都没说，把烟盒收了起来，然后仰靠着木板墙，眺望着耸空旷的天花板。

晏殊前日才知，原来杜云是这里的目之一，华裔和拉丁裔的人都跟着他混，他很会打架有讲义气，似乎在狱前，就是某个帮会的老大，脸黑人那边都不敢得罪他。

“他们说……你是唐人街三合会的？”面对再次陷沉默的杜云，晏殊试探的问。虽然听说三合会的目都是些老，但现在是群龙争霸的年代，年龄和资历已经不能再说明什么了。

杜云穿着蓝囚服，走起路来有些有气无力，但是他一现，立即有许多囚犯像迎英雄一样拥了上去，与他打招呼。

“你……为什么要救我？”漫长的沉默后，晏殊首先开，心里满怀着激、疑问和忐忑。

因为晏殊没有还手，所以不属于参加斗殴，他没有被狱警罚，平安无事的回到了牢房里。

“我不是三合会的目，只是一个打架、又不小心被警员看到的笨而已。”杜云说，抬起手用力搓了晏殊的发，温柔地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他的左脸颧骨的了起来，发紫，几乎睁不开，嘴角也破了，在血，看来他被狱警狠狠“教育”了一顿，而且，大概也有三天没吃饭了。

“那么漂亮的脸，毁了就可惜了。”杜云喃喃说，依旧仰望着灰沉沉的天花板，好像从那里能看见天空似的。

晏殊把手里的篮球丢给队友，然后走到没有人的角落，蹲坐了来。没想到，和别人寒暄过后的杜云，径直朝他走来。

“香烟，要吗？”

杜云却很自来熟似的，或者说已经看透了晏殊的伪装，紧挨着他坐，屈起左，并把一包开封了的骆驼牌香烟递给他。

面站立，别说吃喝了，连上厕所都不行，活生生把人疯！

“那为什么我救你的时候，你的表

“空腹烟，对不好。”晏殊哑声说，突然觉得自己是个蠢，两颊都烧了。在监狱里，没有零可以吃，错过了午餐时间，就只有偷偷一烟了。

“我很会打架，我能自保！”晏殊倔地说，总之，他就是不想被杜云看扁。

“你信吗？”杜云转过脸来，注视着晏殊。虽然他的脸庞伤痕累累，但人是那样英俊，极富男魅力，让人惊艳。

“不知。”晏殊仓促的转开视线，蹙起了眉。

“我不混帮派！”晏殊立即拒绝。

晏殊顿时到全关节都僵了，既兴奋又紧张，心脏咚咚直！但是他的表任是那么冷漠，好像看不起杜云似的。

三天后，在监狱的室篮球场里，晏殊再一次见到了杜云。

在那危急的时刻，第一次有人为他手，晏殊站在篮球架面，很想和别人一样，过去和他打招呼，说一声谢谢。但是他却很紧张，到很不好意思，因为在沉着练的杜云面前，他就像一个连都没长齐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