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卡埃尔迪夫没有说谎,是他杀了拉芮尔,可是几乎所有的游诗人和史书都化了结局,说拉芮尔是用尽了法力,沉睡在某,而不是死亡了。
前一刻,他还相信卡埃尔迪夫是他实现愿望的力量,可这一刻,他突然彷徨了,不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什么意思?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你看不见?”卡埃尔迪夫疑问。
“是之书吗?”晏殊问。慢长的时光是金属变得无比脆弱,封面上吊造的文字都看不大清了,只留凹凸不平的痕迹,卡埃尔迪夫轻轻了,翻开了书。
也许,他会像拉芮尔一样被卡埃尔迪夫杀死,因为卡埃尔迪夫是王,可是……和卡埃尔迪夫在一起的时光,却是快乐的。晏殊很矛盾,也很痛苦,为什么……他要对一个产生这么多的?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他无法从纠葛中逃开。
虽然卡埃尔迪夫说是他亲手杀了拉芮尔,可是晏殊不相信,他总想用自己的睛去证实,而之书是很少说谎的,因为它意为“真实而无虚假的语言”,任何用谎言撰写此书的人,都将被“真言”诅咒,血而死。
这场大战持续三十九天,族大军最后未能攻塔格纳拉,而人类军队的统帅——拉芮尔在大战的最后一日被王杀死,她的遗在光荣海上,举行了火葬。
在晏殊的里,卡埃尔迪夫的指尖方除了一片空白的、略显破旧的纸张,什么都没有。
“小字?”晏殊一愣。
“殊,”卡埃尔迪夫突然说,“这里……有一行小字。”
……在看到真实记录的一刻,晏殊的心说不的复杂,低了。
在微弱的烛光,书页泛着柔和的黄,由于时间太过久远,有的图颜已经消褪了,书页也有裂痕,但是总来说,大分文字都能看清楚,这本书是用古巴戈特语写的。
面对城墙、天空中,黑压压如同风暴一般袭来的族,人们选择战死而不是后退,堆叠成山的尸和染成血海的护城河,让晏殊的到窒息,血急速奔着,为守卫国家的剑士,他能深切会到那决一死战的悲怆。
第一也是漂亮的图画和索引,它不是以确切的年份排列,而是以事件排列,如“拉芮尔建造防御城堡塔格纳拉”、“与沙鲁特国王的谈判”等等,记载的都是一些历史事迹,卡埃尔迪夫过那些记录不看,直接将书翻到了最后几页,那是十万年前,屠大战的详细记载。
“是一封信,在书的装订线旁边。”卡埃尔迪夫的手指轻轻指向那句话,“敬启者:荣光的追随者。”
晏殊注视着那巨细无靡的、史诗般的绘图和解说,仿佛亲见到了那场惨烈的战争,整座城市在巨龙吐的火焰中燃烧,城门轰隆坍塌,无论法师、还是战士都用自己的生命扞卫着最后的防线。
城三十度角倾斜的、类似乐谱架的实木桌,右上角还差折磨平和羽笔,当然无论是墨还是羽笔,都已经涸了。
久而久之,人们也就忘记了真正的历史,对传言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