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选择。"我又亲了亲他的角，"Ichooseamortallife。"

"有聪！"肖宇林紧紧攥住我的上臂，定定地看着我。

即使这次没能再回来…也可以算得上完满的一生了吧。

卫有聪，67

路上遇到了不少要死要活的年轻人，还给他们鼓了鼓气，然后毫不留地超了过去…

肖宇林还是很不安，终究拗不过我，只好让我去了。

然而当肖宇林送我到场，我准备离开他前往起跑线时，一种烈的直觉让我停了脚步。

我当然是全须全尾跑完了全程，还拿奖牌给了肖宇林难忘的糟糕一夜XD

一开始，我在人群中摩肩继踵地慢慢跑着，过了五公里和十公里，才慢慢拉开距离。

我的膝盖逐渐开始疼了起来，不过休息一又缓解了很多。我继续前。跑嗨了之后，简直觉轻如燕停不来。

"回见。"我轻声说，转跑开了。

我回到他边，用外套遮着和肖宇林地唇纠缠了一番。他有惊讶地愣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了。

冲过终，我犯了绝对不该犯的错误，但膝盖的疼痛已经淹没了我的理智。我急停来弯腰息，心脏骤然震颤，大地向我扑面而来。

"天命难违。"我叹了气，"咱们已经知得太多了，就顺其自然吧。"

之后这成了我们每年的固定节目。肖宇林总会试图阻止我，说已经够了，去年是最后一次了。我则持要去，嘴上不行就用说服，好歹是把这个传统持了来。

"我才不你什么畅快！第一个跑拉松的那人是什么场你不知么？！"肖宇林急得脸都白了，"求求你，别再这么危险的事好么？"

但他还在。我怎么忍心留他一个人。

"你既然…为什么还…"他断断续续地着气。

我摆很多数据证明其实运动猝死很罕见，只不过报比较多，又给人"这么健康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的烈冲击，所以搞得好像拉松很危险一样。我坐车去买东西遇到车祸的可能还更一些呢。

肖宇林满脸痛苦，半晌才，却捂着嘴说不话来。

我的膝盖逐渐磨损得厉害了。平时还好，但估计以后拉松会很吃力。和肖宇林在一起十周年周游世界回来，我决定，跑最后一次拉松，就正式挂靴了。

肖宇林总觉得我会跑着跑着猝死，从第一年就胆战心惊决反对。

束时会有一种，啊，我还能跑呢的畅快。

***

然而之前每一次交戒指，死亡都会如影随形。

"有聪…"

我把戒指摘，放在他手心里。

这是我们难得认真争执过的事。虽然理解肖宇林真的是担心我，但让我不去跑拉松，简直就像告诉我年纪太大不宜啪啪一样。也许终于有一天我不得不像放弃许多梦想和习惯一样放弃这两样，但那也应该由我的膝盖和小兄弟来决定，而不是任何其他人，连肖宇林也不行。

终近在前。我迈开大步冲刺，渐渐觉膝盖剧痛难忍。

其实，跑了那么多次拉松了，熟悉的路线，熟悉的景，这一次好像也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我跑着跑着就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己之前会和肖宇林诀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