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晚间八档

母亲:"他也离婚了，房留给了他前妻，所以…会带着女儿搬过来。咱们家地方小，就得委屈你了…"

"不要怪我们好么？"父母哀愁地看着我，"我们…不想影响你升学，但又实在过不到一起去，想着现在你才二，也许还有时间调整吧…"

我沉默地看着母亲。她紧张得有语无次:"你放心，我会在离家很近的地方给你租个很好的房，每天都去给你送饭的！你也可以随时回家！真的

我忍俊不禁:"教你个办法，他们唠叨时，你就反复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王八'。"

"我爸妈好烦啊啊啊…"肖宇林脸向趴在桌上，鼻都压扁了，闷声闷气的，"整天唠叨个没完！"他起嗓，"你怎么又看电视？你怎么又打游戏？你怎么又发呆？你这次怎么又没考好？你看邻居那谁谁，你看亲戚那谁谁，你看你同学那谁谁，你看人家那谁谁…"

肖宇林。

父亲一脸复杂。他似乎找了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一就真了。据说那边孩都已经怀上了。啧。

"怎么就成我妹妹了？"我一哂，"你们已经展到要结婚了？"

母亲，似乎伸手想抚我，被我躲开了。

"我没意见。我还是住在这里么？"我问。

"咳！啊，田行！"母亲看到我极其尴尬，"这是你王叔叔，妈妈的同事。"

"好幼稚啊你！"肖宇林抬起来瞪着笑得满牙的我，一时失神了。半晌，又说:"咳，我今天晚上试试。"

都是有着金闪光的好回忆。对于我来说，军训的日，最终就是那共用的壶，和星空安静的相依。

原本就难得回家的父亲终于彻底离开了。本来阴沉哀怨的母亲似乎还轻松了一些。日其实也没太多变化嘛。

冬去来，躁动起来的不仅仅是花草树木。

"父母也是人。"我叹了气，"他们也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未必和你有关，只是忍不住发一而已。只能说尽量宽容吧。我们能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很可能已经不多了。"

"您好。"我，"我在卧室学习，吃饭时叫我就好。"

"你们要离婚么？"我问。父母脸上显尴尬又痛苦的表。

"田行，咱们三个人得谈谈。"

***

孩青期和父母中年危机的重叠，总觉得是神明一种特别的恶意。

"你们的是你们的事。"我淡淡地回应。在那个年轻女人现前，两人之间已经很冷淡了，连小时候记忆中二人激烈的争吵都不再频繁。现在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是很惊讶。

***

母亲似乎松了气，冲我摆摆手就笑着回看王叔叔抢救那有焦糊的晚餐了。

我放学一回家，看到母亲和一个大叔在厨房里亲，油锅响成一片他们都没理会。

等他走了母亲才揭了真相:"你王叔叔有个比你小两岁的女儿。他…对你妹妹保护的。"

晚饭吃得有尴尬。母亲试图活跃气氛，但我对王叔叔只限于礼貌，而王叔叔对我…本就是满脸警惕。

"你爸…要组建新家庭了，田行你跟着妈妈好不好？"母亲满期待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