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说你们一开始并不是种蛾？”聂熙问。

“是的，一切变化都在去年毕业之前。”许媛说。“父亲他极为看重升学率，那些学生一旦有成绩xia降或者分心的状况，他都非常焦躁。也许你已经听说过了，对于那些学生，他会召开全校大会，给他们‘提个醒’。”

“但是有个学生在去年开完会以后自杀了。我父亲竟然没有gan到一丝愧疚。他说这是脆弱的表现。”许媛摇了摇脑袋。“我从那个时候起就和他疏远了。”

“然后呢？”聂熙关心他们是怎么从人变化成种蛾的。

“然后……”许媛迟疑了一xia，像是努力回忆什么。“他chu差了一次，回来以后就变异了。他把我和母亲还有一些亲戚都带到了学校里，不让我们chu去。”

“开始我们并没有嫌弃他，但是我父亲在我们的饮shi里掺杂了古怪的东西。我发现自己也开始变异后很生气，an照直觉换了一个地方zuo窝。并且希望能带着还没有被种的学生离开。”

听了许媛的话，聂熙并没有gan到豁然开朗，因为他察觉对方的话语里也有缺失的地方。

为什么校长chu差回来以后就会变异，为什么不让其他人chu去。这都是很久未曾离开过校园的许媛不知dao的。

而且他站在教学楼上往外界看过，那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是极其古怪的事qing，加上风齐诉说的信息，聂熙认为学校之外还有更恐怖的变化。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想办法离开温室。

“我现在就在你父亲的温室里，而且他此时也在，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能离开吗？”聂熙说。

“长成的种蛾会有鲜明的信息素，我一chu现他就会gan觉到，不可能zuo到无声无息的带你离开。本来如果我在他的附近变异是不太可能jin化为有种植能力的成虫，多亏了你提供的条件。”

“这个就不必dao谢了。”聂熙摆了摆手。

许媛虽然和他父亲理念不同，但是想想也不大可能chu手和他父亲拼个你死我活。再说许媛只是刚刚jin化成功，力量肯定是无法和在学校xi取养分已久的校长想比的。

“这样吧。我给你一颗种zi，你把它种植在一个不起yan的生wu上，它离开温室以后再发芽，gan觉到我的气息，我父亲会离开的。”

……他附近哪有别的生wu，除了那个猎梦者。

聂熙虽然和猎梦者理念不同，但还没有低xia限到把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类变成种蛾的植wu养料。

“什么生wu都可以，蚂蚁也行。”许媛说。

这样说来的话，聂熙倒是记得自己daoju栏里有一只xi过他血的蛞蝓。他原本怕这种古怪的虫zi把他的血ye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去。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利用一xia。

聂熙把那只大蛞蝓抓了chu来。

“这个可以吗？”

“你竟然抓了这个，可以。”许媛似乎是笑了一xia。“这个更方便了，我可以cao2控它从温室的shuiguanchu去。”

回到温室里，那个猎梦者还是屏住呼xi坐在角落。许校长还在这间屋zi里兜兜转转，不时的发chu一些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