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有小，话短气虚，还很急促。但宴禹听清了，很不信：“能有多胖，有照片吗，我要看看。”语气里满是打趣。闻延没理他，宴禹就说：“我都把我照片给你看了，你也得给我。”边说边走，他去房间扰闻延，搂腰亲脸掐屁，无所不用其极。

宴禹脑袋突然有些疼，那种疼是忽然间脑海里，伴随着一阵烈的耳鸣，嗡嗡作响。他忍不住扶住了脑袋，恍然间他好像看到奖杯上的足球，被损坏了，只剩一个球带着血，奖杯的底盘落在不远，那球在他面前转着圈，玻璃碾着地面，伴着滴声，有手抢在他前，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很多，但基本都没有他自己，全是别人的照片。一个箱又一个箱的堆砌，宴禹忆起睡前听到的话，便问在衣帽间收拾衣服的闻延：“你小时候为什么叫团团？”

宴禹笑个不停，说闻延还好意思说他小时候是个小瘦黑猴，分明自己幼时也没多好的模样。他突然想起，闻延偷拍过他的照片，于是向人索要，拿来手机一看，才知闻延建了个新相册，里面都是他，甚至还有好几张是从家乡的相册里偷拍过来的。

带着狗

闻延的声音好半天，才传到他耳朵里，宴禹回神过来，没有玻璃球，没有血，也没有男人的息声。他将闻延的手机摔在了地上，还残余着战栗。宴禹唇角发抖，他猛地握住了闻延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想说，他好像记起来了，记起来陈世华杀害他爸的证据，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能忘了呢。

其中有张照片是他和他爸的，他爸搂着他，他手里举着奖杯。那是一个父杯足球赛，他们赢了，里的他举起那玻璃制的奖杯，笑得灿烂。宴禹有些怀念地看着那张照片，闻延抱着他，问那奖杯还在吗，他想看看的。

被闹的不行了，闻延只好把自己的照片拿来，婴儿时期到成年的，上面都有。果不其然，还是宝宝的时候，整个肉成一个团，睛都被挤成一条小了。这个悲剧还没有停止，闻延十岁的照片，依然胖乎乎的，手臂肉得像气球，五官也挤在一块，看不个所以然。

宴禹摇了摇，他知他不能说，不可能讲，于是故作无事地玩笑：“你昨晚太过火让我没休息好，刚刚有低血糖，晕而已。”

宴禹着照片，不可置信：“闻团团，你真的是逆袭啊。”闻延无所谓地坐在地上喝啤酒，指相册：“我妈长得漂亮吧。”宴禹看过去，果真漂亮，是个非常实在的人，还很有气质，穿着一红裙，抱着闻延笑得甜甜的。闻延继续说：“我妈也是小时候胖，青期立刻瘦来，我和我弟都一样，所以她一直都不担心她儿长残。”

闻延没有跟着笑，只打量他好一会，才：“如果有事要和我说。”宴禹又摇，他说闻延不要大惊小怪，他这是力透支过度，好好睡一觉就成。闻延松开他的腰，让他上床睡觉。宴禹表示要楼休息，顺便带小司去楼吃罐。

手上力越发重，闻延面有忧，没将手从他掌心里来，只问他怎么了。宴禹嘴唇刚启，就有一大掌猛地握住了他的腔，将那汹涌而的绪，紧紧攥在手里，连同那些想要倾述的话，一路拖心防的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