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季风轻声开，“孩儿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狱卒领着季风，穿过阴暗|湿的走廊，走阶梯，两的火光微微晃动，把路过的人扭曲的黑影映在墙上。

“你是想问我，怎样纵一把没有名字的剑？”季辰缓缓，“很简单，‘其剑无名，其主无心；无无念，方可御天之剑’。怎么，你想学么？”

“先父余南石，先母祁幽君合墓”。

“‘我愿有朝一日，时局清明，乾坤朗朗，世上再无藏污纳垢之所，遮天蔽日之荫’”余凉轻声，“爹，你的愿望，孩儿帮你完成了。”

他终于转，向山走去。

“坐。”

尾声

季辰看向他，“你说。”

季风：“您那一剑直|心脏，他活不了了。”

余凉一单薄的雪白长衫，立于墓碑前，静静地看着石碑上的字。

“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他们作恶，我就惩罚了他们，仅此而已。”

余凉一挑眉，“‘都行’是哪儿？”

季辰又闭上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良久，他摇摇，“我不知。”

狱卒“叮叮当当”取一串钥匙，挑了其中一把，打开石门，只见里面一桌一凳一床，更无他。一人着一朴素白衫，盘膝坐在石床|上，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有脚步声，也不睁，只淡淡：“来了？”

季风没有回答，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缓步走到门，停住。

一棵红豆杉旁，季风在等他。

季辰的神好像要把季风牢牢钉在原地，“‘私刑’便一定是不正义的么？”

空山新雨，晚来秋凉。

“还有......关于无名剑的事。”

“接来我们去哪儿？”余凉问。

“‘都行’就是......”季风想

他呆呆地看着阳光中起舞的尘埃，良久不说一句话。

季风垂，“我不明白......”

“我说过了。”季辰一字一句，“那些大奸大恶之人，他们本就不活在这个世上，我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在死后还能创造一价值。”

石门从后缓缓关闭，留一声沉重的闷响。

“哦？”季辰冷看着他，“那你觉得是什么？”

季风没有回答。

沉默良久，兰芷君还是取捆仙绳，“那么，季兄，得罪了。”

季风行了一礼，“爹。”

季辰缓缓睁，：“云纾怎么样了？”

终于，他开了。

季风坐了。

“可是......”季风顿了顿，“孩儿认为，如果‘正义’不能让每个人都看到，那就不是‘正义’。”

“是‘私刑’。”

季风的睛里满是悲哀，“您明知蛊术被列为禁术，为仙界名门正派所不齿，为何还要违禁修行？”

“哼。”季辰冷笑，“云纾这人穷凶极恶，一生不知害死多少无辜百姓，让他这么痛快得死，当真便宜他了。”

有罪，尽把我关到仙牢里去，我季辰绝不反抗。但季某俯仰天地，问心无愧，也不怕遭什么报应。”

“不用了。”季风疲惫地站起，“我可能，不会需要这种东西。”

季风：“都行。”

“爹，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