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向那抹红走去,渐渐他看清,那红衣女怀抱着一个婴儿,旁站着的是余南石,周围还站着几人,余凉认,是昆仑墟的凌阳人,桃花坞的季辰,凌霄峰的仙尊云纾,还有余南石的师弟颜檀。
云纾抬手,示意他不要作声。
余凉看
在祁鸣赶到的时候,云纾已经消失了。
余南石一字一句:“禽兽不如,丧尽天良。”
此时,画面开始扭曲,腐烂的尸,动的烛火,阴森的石墙,都被成一团。待到余凉的前再度清晰,映帘的便是一片废墟。
云纾,“是我炼的,又怎样?”
余南石冷冷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睁,正是余南石。
“我是哪种人?”
云纾耸耸肩,“余兄弟既然不答应,那云某就只好......”说到这儿,云纾突然神一变,暴起发难,伸手向余南石咽抓去。余南石侧避过,挥一符咒,只见云纾不躲不避,手中燃起绿火,莫离见形势不对,意识喝:“拦住他!!”
残砖断瓦之上,遍布着残缺不全的尸。墙焦黑,草木尽萎,似是被一场大火烧过,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几只乌鸦就停在枯木之上,叫声衬得这片修罗地狱越发空旷荒凉。
云纾慢悠悠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余南石凝视着他,愤怒仿佛在中燃烧,“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
余南石怒:“我那是为了幽君!”
莫离冷声:“云纾,不要跟他废话。”
余南石冷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而就在不远,一袭红衣立于废墟之上,如此醒目,像是在破败的荒芜中开了一朵不合时宜的花,那样耀,那样艳。
只听凌阳人喝:“教妖女祁幽君,还不束手就擒?”
云纾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余南石啊余南石,你就自欺欺人吧!你知不知多少人就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而丧失命?他们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被你放弃?包庇罪犯,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犯罪。余南石,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我们的帮凶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禽兽不如,丧尽天良’?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义的地指责我?”
幽君轻声:“嘘......你吵着阿凉睡觉了。”她连一个神也没分给旁人,就那么专注地凝视着怀中的婴儿,神中的温柔好像要把小阿凉层层包裹起来。
变故发生得太快,三人始料未及,呆立当场。
云纾率先反应过来,笑了,“这不是不久前被昆仑墟逐师门的余兄弟吗?听说余兄弟对炼制‘蛊人’很有兴趣,不想来看看么?”
“‘蛊人’都是你炼的?”
云纾叹息着摇摇,“余兄弟,别不承认了,说到底,我们本质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自私,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区别只在于,你是为了家人,我是为了权力和地位。不如这样,我们来个交易:今天的事,你只当作没看到,乖乖当你的三清教女婿,来日我定当助你升,让你得以洗去污名,平步青云,如何?”
云纾嗤笑:“我‘禽兽不如,丧尽天良’?那你呢?你明知三清教在暗中炼制蛊人,为何要选择冷旁观?”
余南石咬牙:“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