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
“不。”季风垂,“是关于你父亲。你觉得你父亲事背离正,怙恶不悛,落一污名后自刎而死,独留你一人于世间。你在想,如果他当初没有那些事,那么你今天也能像我一样,成为仙门望族之后,受万人仰慕,而不必承受那些本不该属于你的蜚语言。当别人在背后谈论起你时,他们就会说‘看,那是昆仑墟掌门余前辈的’,而不是说,‘看,那是仙界败类余南石之’......我说的可对?”
“偶尔。”
床|上,睛盯着床帐,不知在想什么。
余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倒着实吃了一惊,随即他镇定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季公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了吗?因为我看你不,所以就是这样。”
余凉站定,“季大公想问什么?”
“我想问,两年前的试剑大会上,你为什么不愿跟我比试?”
余凉冷笑:“你是想说我嫉妒你吗?嫉妒你从小|着金汤匙生,而我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从小寄人篱如丧家之犬?”
余凉嗤笑:“季大公也会失眠?”
余凉回,看到了季风。他意识地皱起眉,“你来这儿什么?”
就在他数到第一百二十一颗的时候,他听到了后的屋砖瓦发“咔咔”的响动声。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余凉打断他,神中泛着冷光,“花为什么是红的?草为什么是绿的?冬天为什么会雪?为什么往低?天空上为什么有星星?人为什么要吃饭?倘若每件事都要纠结个为什么,你活着不会很累么?”
过了一会儿,他起,穿好衣服,拿起相思铃,走了房门。
北方的夜空很澄澈,像是被纯净的雪拭过一样,显一种深邃的蓝,零散的星星洒于夜幕之上,越发显得天地浩瀚。
季风继续:“你心气傲,不愿因为父亲的原因而被迫接受陌生人无意的怜悯,更不想听到旁人一提起你就说,‘希望那孩日后守持正,勤于自勉,莫要步他父亲的后尘’。你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旁人总要将你父亲的所作所为毫无理由地将你绑定在一起,明明你们是不同的人。可是你知吗,余凉?我也是一样的。我也想要别人在提起我时,说的是‘桃花坞弟季风’,而不是‘季辰的大公’,我也不想旁人一见到我就说,‘你日后定能成为像你父亲那样
余凉站起来,“这儿视野不错,季大公就在这儿好好欣赏一北方的星空罢,余某要回去睡觉,恕不奉陪了。”
“可是对于某些事,纠结其原因是有意义的。”季风平静地,“我想知你讨厌我的原因。”
余凉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没有。”
“我有什么事得罪过余公吗?”
季风宽大的靛青袍在夜风的拂轻轻摆动着,他:“我睡不着。”
“是吗?可是我觉得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好像喜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一样。”
余凉坐在屋上,数着星星。
季风看着他:“......我有话想问余公。”
“你错了,余凉。”季风向他走近了一,“是有理由的,而且你自己知这个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