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二娃，二娃......”她抓|住余凉的袖，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谢夫人停顿好久，好似在竭力思考着。

四

“我也不想离开娘，可是......那个人，他一定要带我走。”

“娘。”余凉握住谢夫人的手腕，缓缓给她输送灵力，让她脉象稍微稳定一，“那天晚上，你梦中有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柔，很舒缓，像江南湖面上氤氲的十里烟波，像秦淮河畔缱绻的温柔月光，委婉而动。

谢夫人疯狂地摇着，“不，不，我不知，那晚太黑了，我什么也没看见！二娃，答应娘，不要离开娘，好吗？”

“娘，我在。”余凉轻声。

“什么颜的？”

谢夫人声音颤抖着，“他？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带走你？”

余凉觉得自己就快要接近真|相了，心不禁开始加速，神经也紧绷了起来。

“很小一团，非常小......”

“有......但是只有一眨......眨过后，就没了。”

谢夫人的神又开始空，“什么也没有......”

“不，不，那晚太黑了，夜是黑的，梦也是黑的，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我也希望我能看到他！我也希望我能找到他！这样我的二娃就再也不会走了，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她声嘶力竭地哀嚎起来，把堂屋的人都惊动了，这时老谢也回来了，冲到门就想屋，得亏邓姑娘识时务，把一人等拦在了外面。

刚才的回忆好似耗尽了谢夫人所有的力，她摇晃了几，余凉见状，赶紧把她扶住，邓姑娘过来帮忙，让她躺着休息了。

“一定有的，只是您记不起来了......您再好好想想，除了黑暗，还有什么？有光吗？”

“......绿。”

谢夫人死死拉住余凉的衣袖，惊恐：“你说什么？你刚回来，就要走？你......你不想待在娘边吗？”

邓姑娘在一旁瞪大了睛，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也快被他俩得神不正常了。

“如果我们姑且可以相信谢夫人的回忆，有绿火焰现的话，那个人一定用了符咒。一张符咒只能用一次，因为用一次过后，这张符咒就会自动燃烧掉――

谢夫人想象着这些画面，变得安静起来。

“是......一团火吗？”

就在这时，余凉不舍：“娘，二娃不能陪你了，二娃要走了。”

“如果您记得他长什么样，我们就可以把他抓起来，我就再也不会被他带走了。”

余凉摇摇，“我不知那个人是谁，可是......您一定知。就在我小时候，他把我带走的时候，您看见他了，对吗？”

余凉缓缓，“我还记得，我小时候特别特别哭，可是你一摇拨浪鼓，我立就不哭了。你每天都会唱歌儿哄我睡觉，夏天的夜晚，你会把我抱到藤椅上，我们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星星好多好多，我们数好久都数不完。冬天的时候，你会给我买一袋板栗，你跟我说只能吃五个，因为板栗吃多了，晚饭就吃不了，可你每次都能纵容我把一袋给吃完......”

余凉长舒了一气，柔声：“多谢了，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