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纠结中度过了几天后,擎天发现自己的状态非常不好。
人向往的梦想乡。
他开始噩梦。梦里自己抱着奄奄一息的机依然走在荒漠。漫长,没有终结的旅途,恐慌一直抓紧他,让他有些绝望。
……
警车倒是察觉到擎天的兴致不,认为他是旅途疲惫,专门安排了一个较长的休息调整时间给领袖,甚至还备别墅以及专属医生。前者擎天不兴趣,后者则让他想起声波的伤,于是他提接受医生检查,不过一定要在声波接受检查之后。医生无可奈何的预约了声波,也理所当然被拒绝。理由很简单,就算和平了,霸天虎的报官也不能忍受汽车人掌握自己的信息。
对于擎天去边远地区转一圈,就捣毁一个震波的实验室,还卷了大量科研信息跟巨狰狞这件事,无论科学院还是警车都乐得合不拢嘴。于是又是一片不愧是领袖的呼声。
检时候如果遇不到,估计在警车给他的制假期结束前,自己都见不到声波。或者,在工作之外他主动联系声波?但是说什么比较好?就说一起去哪里聚一?别说声波不大可能接受,就连自己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于是比起这些梦,自己经常梦到的那个景就显得好多了。虽然也很漫长难过,但总还是有快乐的分。他可以继续带着奄奄一息的火种一直走,就像自愿
被熟悉的伙伴包围,却看见声波与自己的磁带们交换拥抱后悄声溜走,擎天不知为什么觉得失落。
有时候他会梦到声波死了,然后自己什么都不到。他甚至无法哭来,毕竟战争带走了他太多泪。之后他一个人回到赛博坦,像以往一样被大家烈迎。然后他看到圆锯鸟,声波的磁带之一倒在街边的角落里,没人注意到它。自己走过去捡起来它,发现它已经死了。它用最后的力气带着最后的希望,想看到声波,哪怕它们火种的链接已经断掉。
最可怕的一个梦境就是一切跟他记忆中一样,他们顺利回到赛博坦。警车让自己好好休息,还为自己找了医生。可是一觉醒来,当跟医生提起他希望能让声波先检的时候,医生一脸惊讶,然后惋惜的告诉他,声波没能回来。自己所记着的关于声波跟自己一起回来的一切,都是他无法接受现实的臆想。
他甚至不敢叫住对方,生怕那双曾经温和甚至带有了那么信任的光学镜,再度恢复往日冰冷,然后用那一贯对外的金属音冷冷的问句:领袖又有何指示?
有时候他梦到声波被巨狰狞抓走了,然后一次见面时,声波又恢复成狂派冷酷残忍的报官。他们袭击汽车人,杀死自己所认识的伙伴。为了阻止他们,他不得不再次用枪指向那名优秀到可怕的敌人,抠动扳机。可当他真这么之后,被击中的却像是自己的火种,沉重疼痛到无法呼。他会再度抱着这名敌人的机,像在荒野时一样不停呼唤他的名字,请求他别死。可结果还是一样。最终自己什么都无法抓住。
读心者可能是嫌弃人多,屏蔽了读取能力,因而对擎天的复杂心一无所知,走的义无反顾。
对于自己的小伎俩没奏效,擎天有失望。
他甚至有埋怨警车的接应跟救援队来得太早,不然以他们本来的那架补丁飞船还要更晚些回来,那么他有再多一时间来让声波了解不是领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