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凡看过那个车队之后回到车里便一直托着腮帮想事,眉皱在一起,脸上的表也颇为凝重。
“三皇的提议不无理。”
安逸凡摇摇,叹了气:“我大概知他运送的是什么东西,只是隐隐觉得不妙。”
车再次停了来,虚直接把车赶到路旁的林里栓了才车里:“前方树林里有杀气,来者不善。”
若见安逸凡要接茬,赶忙制止:“别和我说河工的事儿,我就是随一诌,又不是真的会治河,闲聊罢了。”
的节奏都慢了来。见着到了腊月,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这一路上周围骂娘的声音还真不少。
若是旁人在此定是看不来的,可若向来是个尖的,在想想安逸凡的算计城府,心里也明了了几分,只等着看好戏了。只是这次的事儿就算安逸凡有心闹一闹,归到底也是三皇自掘坟墓吧。若如此琢磨着,轻柔地抚摸着晨歌的挑唇一笑。
“如今这么大笔的银不走驿反而走到土上来了,不是很奇怪吗?”安逸凡打开车窗往外探了个,神闪烁诡谲。
“如果力主此事的是个吏,我自然也不会瞎想,可如果是老三,哼,还真不是我瞧不起他。”安逸凡冷笑一声,不屑之溢于言表。
若是没闲心思搭理安逸凡的,更不会帮他一起琢磨,这走快走慢的也不差这半天,关城门之前能到前面的商陆城就行。
“你也说他背后势力大,怎就不许他外家几个有脑的想帮他争脸呢。”若朝着车外瞟了一,“这队车是朝着商陆去的,想必是朝廷清完了要发还给商陆了?”
虚对这种事并不上心,只问若:“坐了这么久,可累了?要不要去透透气。”
安逸凡:“足足三百万两白银。看着虽多,可扔到河工上,一样是杯车薪。”
“商陆是淮沿岸的大城,淮年年泛滥,商陆没少受灾。年初的时候商陆的商大贾们自发组织了一个募捐,说是给朝廷修河堤募银,折腾了大半年钱才收上来。原说这钱不经过朝廷直接送到商陆河衙门去,可三弟却在朝廷上力主把钱先送到帝都去,说是怕底的官员贪赃枉法黑了老百姓的救命钱,总要亲见到银才是,然后再派钦差大臣专门来这事儿。”
安逸凡的眉就没舒展开过,看的若又是一笑:“瞧不你还真是个忧国忧民的。万事万承天意合自然之才能顺,就如大禹治,疏导为上而非围堵,光修堤坝也不是个事儿啊。”
“也好,不过……”若从药匣里拿一小盒药膏,又伸手去脱虚的衣服,“你要先上药。罗曼果的划伤真是不好愈合,这都几
拿心哄好了晨歌,小家伙又变回了狐狸样,若抬一看,安逸凡还跟那愁着呢,忍不住笑话了他一句:“这还用想吗?反常必为妖,要么是个贪官,要么就是运送些不能过明路的东西,你要是想查就去查,没有你我们又不是没法拿天心兰草。”
“哦?”若权当听故事了,给这乏味的旅途解个闷。
“我们没必要凑闹,看戏就好了。怀揣着金元宝过闹市,我要是那山贼……”若说着玩味地勾了安逸凡一,“我不劫他都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