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是你该的事！不可理喻！”和光觉得都要炸开了，和前这人完全没法好好说话，甩手就要走人。

“罢了，你若真得了与他双修，说不准也不会地狱，天意造化，有些也不是我辈可以窥得的。”

“我什么？”同尘冷了脸甩开和光的手，“我为了你连最珍惜的容貌都毁掉了，你却还要娶别的女人让我沦为三界的笑柄。是了，你是和光我是同尘，你就该在上，我就该如尘泥一般。既然如此，我就要找你不痛快，你想给他们绊我就偏偏要帮忙，明天我就去昆仑山，就算把昆仑山铲平了，我也要帮若把找全了！”

送走了若四人，老人家有些疲惫地回到屋里，怔怔地看着虚坐过的地方发呆。

“同尘，你什么时候能别给我捣乱。”一个俊的男人飘然而至，正是那日袭击安逸凡的和光。

和光没答话，却也没走，只是背对着同尘沉默以待。同尘语气里的哀求凄凉刺得和光心痛，这个总是盛气凌人的弟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良久，不知是谁发一声长长的叹息，而后听老人：“便如太极阴阳鱼，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和而不同，同而不和，太上之，并不避忌有倾心相之人，这理并不难理解。只是过于阴寒，就像是人在阴暗待久了不见阳光，需要你以至正阳气牵引他运功，两两中和，这对你也有好。而这心法路数诡异，若不寻到全本，也很难知晓该如何牵引，倘若以其他的双修法门尝试，没准还会适得其反。这一我帮不了你，你只能带着若上昆仑山一起找答案了。”

老人家见是他，冷笑：“看见你不痛快我就很痛快了，当然要给你捣乱。”

“多谢老人家了。”虚站起深深行礼。

“哥哥！”同尘突然喊了一句，“如果我的脸没毁，也像若一样好看，你会不会像那个和尚对若一样对我。”

虚笑摇。

“你不过是仗着我心疼你才敢胡作非为！”和光气结，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弟弟变幻一张苍老的脸就更是火大，可偏偏又有几分心疼。

“你当以他们的份那么好归位吗？劫数在所难免，你这样就不怕天罚？”和光有些急了，没了以往的温文尔雅，上去抓了同尘的手腕厉声呵斥。

“你！”

“天罚？呦，真让人害怕。我的好哥哥，伟大的天帝陛，你是要派九天司雷使者来劈了我，还是把我抓回去丢到无间地狱里去受罪？”

屋寂静无声，因着背光，老人的表遮在阴影里看得不甚清晰。

“老人家，我嘴笨不会讲故事，也没法描述我当时的觉。我大概是在佛前扫了十世的落叶才与他相遇，又在佛前拈了百世的香才换来他为我撑伞，千世诵经积的善缘才换来他对我的喜，他就是我要修的佛。”

同尘哪能不知他在想什么，挑衅似的摸着自己的脸：“这张脸老是老了，可也比我本尊好看不是。我跟你说啊，那张被火烧过的脸，我每次在镜里看到，自己都觉得恶心呢。”

“是了，当年也没见你喜过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

全都要湿透了，怎么能护着心没湿。”

老人家见虚告辞，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