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狐族才几年光景，倒把这些事打探得清楚……可见……你没当成狐后也是有因由的……不够专注嘛……咳咳……”钧和这会儿像是缓上了些力气来，亦或是见了齐兰便来了斗志，竟是都有力气斗嘴了。

“你终归是小狐狸的娘，将来晨儿长大了懂事了，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娘魂飞魄散，爷我也愿意行个善送你去地府。只是能不能轮回，便要看阎王的裁决了。”

“你就那么放心……晨歌？”钧和没有领的意思。终归都是一死，死在谁手里，并无差别。

“难就因为我是个凡人，我就不能追求天曦了吗？！”齐兰不服。

“长，你似乎非常信命？”齐兰没由来地问了一句，倒叫若有些不知如何回话。

本就光彩不在的面容此时愈发狰狞，齐兰的嘴唇搐着，若是有獠牙此刻指定是了来。

齐兰

“姻缘自有天定，既是有缘无分便不该求，还能在彼此心中留一份好。”若说着将细剑收伞中，转而对钧和：“一夜昙之从不留活，你算是个特例，还是把你留给狐族之人置吧。”

“我……”

“没说你不能追求，只是天曦不回应你也并没有什么错，你更不该为此产生怨恨。”在旁边看戏的若突然了句话，“你敢说不被困在此地化作怨灵，其中没有对狐王的怨恨吗？”

“你！”齐兰被堵得说不话来，呲目裂瞪着钧和。他应该庆幸狐狸的表不及人类丰富，否则钧和脸上的嘲讽便能令她火冒三丈。

远山一般的眉微微蹙起，若愣了一答：“我是修之人，无所谓信不信命，我信的是。只要一切命数轨迹皆是依所生，我便相信。”

便以为能继承狐王之位。谁承想你中不如你的弟弟竟然只凭借着自己是狐妖一族中最贵的墨狐便轻而易举的取你代之，这滋味不好受吧？”齐兰的笑声尖利，充斥着嘲讽，比任何时候都像鬼，“现如今，你谋划多年的阴谋功亏一篑，即便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天曦他仍能得贵人相助，可见你天生就没有当狐王的命，真是可怜。”

“爷我门时候掐算过，小狐狸有惊无险。”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钧和突然睁开睛，语气也平和了好多，似是突然间没了火气，“凡人一辈……不过是……几十年的光景……而修炼有成的狐族少说能活一千岁……你说你天曦……可你的一生……于他来讲……不过是白驹过隙……你要让他用余的漫长生命……来缅怀与你相伴的短短几十年吗……”

若抬望了望天，钧和的封印破除之后，狐岐山上的鬼气大减，原本雾霾的天空此刻甚是清明，皎皎明月如银盘一般挂在天上。

“我当不上狐后又怎样？我儿是墨狐，将来这狐王之位定是他的。你瞧你们狐族的圣花便是金的枝叶墨的花朵，论尊贵，谁能越过我儿去？”

“呵呵……晨歌……除了一黑，他还真是没什么值得称的地方了……天曦他终究是会明媒正娶一位狐后的……难保……难保他将来不会再有个墨狐儿……”钧和看都不愿意再看齐兰，合上了睛，“愚蠢的凡人，你会和我一起被狐族之人记恨……就凭有你这样的母亲……晨歌也绝对不会是……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