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怪最怕纯洁光明的力量,而狐族之中最纯洁的东西莫过于幼狐之血。每年族里都要牺牲一只幼狐去震慑那鬼怪。如此十一年了,那鬼怪虽未离开却也没伤了人。可惜今年我族的祭品偷跑山错过了祭祀的时辰,要不也不至于让那恶鬼伤了山的凡人。”
“公说笑了。”钧和这话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随后调整了语气:“不瞒公,这驱鬼之事从那怨灵附上狐尾花开始我们就在了,只是那怨灵厉害得很,这十二年来我们都没能驱散她。不知公有何招?”
“好走不送。”若说着关了门,要不是钧和尾巴得快,只怕就要被夹住了。
“明年……如果今年那怨灵还是没能驱散掉,那明年只能由我王牺牲了,与那怨灵同归于尽……”钧和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他不明白,这两个看上去气息柔和的人,哪来的这么大的杀气,“晨歌不是纯种的狐狸,今年的祭祀能不能成功,真的不好说……”
“驱鬼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莫不是祭司准备好好和那恶鬼谈谈,再给你们狐王和那鬼魂办个冥婚不成?”
“那明年呢?你不是说你们族里没有幼狐生了吗?”
☆、第二十二章
“你的意思是……”若手中摩挲着玉骨伞,语气平稳听不任何波澜,可这间小屋却生生冷了几分,顿时变得阴森起来,“你今年是想杀了晨儿去喂那个怨灵?”
阵白的,好在活了几百年修养总是有的,还不至于为这事儿失态,便继续刚才的话题:“公说的能让狐尾花开花的方法是什么?”
“拙劣的把戏,真应该让安逸凡来看看,他指定能带着茶瓜看得乐呵。”若把晨歌从虚怀里捞来,了晨歌的小耳朵,“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把你送去喂怨灵的。”
言罢,钧和好整以暇地看着若。因着他是站着的,这神里还有居临地意味。
“公若是能驱除厉鬼,我族上必然记公一份恩。”钧和重新变作狐狸的形态有些僵地迈着步走到门,“不过若是公不到,晨歌的事也由不得公,除非公想与整个狐族为敌。”
“你们带着晨儿走吧,今晚动。”
“他不知,是我把他山的。”屋里突然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若与虚同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狐王天曦不知何时现在了屋里。
晨歌眨巴眨巴睛,泪哗哗往外。
“呵呵,不过是你们行太低的缘故。我先听听你们是怎么驱鬼的?”若满不在乎地一笑,反问了一句。
晨歌在虚怀里已经抖得不成样了,四只爪死死挂在虚的衣襟儿上不撒手。虚顺着他背上的发轻轻抚摸着,第一次抬看了钧和一,眸之中沉重的威压看得钧和心底一凉。
“不过你要告诉我,你跑山之前到底知不知自己要被别人拿去当祭品这事儿?”
“族里只剩晨歌一只幼狐了。”钧和深了气才。
“我们带着晨儿走了,今年的祭祀怎么办?莫不是你已经迫不及待去见晨儿他娘
“那就更没必要这种没有意义的牺牲了。”若站起打开了房门,“驱鬼的事我自然会,我是不会把晨儿交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