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妙善大师上次说过，你的修为已是到了天境的门槛，许是比我还上一截。若说有什么畜生能伤到你，我还真是不信。”

“这大雪封山的，连兔都不怎么来，它们怕也是饿了几天了。”耳畔响起虚轻微的诵经声，偏过一看，果然那个小和尚正拨着念珠虔诚地超度着那个已经魂归地府的人。

“万一般，众生平等。那人虽死，却是救了这一群狼，也算是一桩功德，说不得能在他投胎的时候多一份福缘呢。你们佛家不是也有以饲虎之说吗？不过都是因果轮回罢了，人与畜生，谁又比谁贵几分呢？”抬手握住虚的手，将那只有些微凉的手牵自己的衣袖，若摩挲着虚掌心的茧，拉着他转了方向往无名观走去。

“有几分牵连你才给念经？若是和你没有半分瓜葛，是不是你看到也当没看到啊？”若故意调侃着，“可见你们和尚嘴里的平等都是唬人的。还是我家实在，只要是追求无上天，你用的什么法，能得正果便好，这才叫真正的平等。”

生气地甩掉虚的手，若瞪了边的木桩一，愤愤地扔一句：“真是不解风，小和尚，你就不会顺着我的话柔蜜意地安我一吗？”

“小和尚，你可是在担心我？”忧愁瞬时而空，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灵秀不凡的面容上既有着修者的尘脱俗又有着狐妖一般的魅惑，两者同时现在同一人的脸上，却阵让人瞧不什么不合适的来。

若的脚步忽然一顿，有些凄然地略低叹了一句：“修者必有劫，说不准哪天我也会像那人一样了畜生的肚呢，只是不知这长得漂亮的人是不是会更味一。”

虚心底一凉，想躲开却是来不及了，一刹那，两片温糯的唇便贴上了自己的。

“胡说。”虚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只是被若握着的手不自觉地缩了一。

“他的死到底与枯荣寺有几分牵连，我也不过是略尽心意。”虚并未再回，由着若牵着自己走。

“既是看不得就不要看了，非要站在那念经什么。他知我信已送到也就该了了心愿安生去了，用不着你超度。就算不是这样，这琅嬛山上有我无名观和你枯荣寺镇着，还能了厉鬼不成？”

盖在这银的，若是风里的腥气与周围雪地上很是显的几斑驳，怕是都不会有人知那群狼在什么。

若的型一闪，骤然现在虚前，鼻尖都快撞上了。掐着和尚的巴抬起他的脸，若望着那双古井无波的眸，见那双眸里映着自己的影，表忽然柔和了来，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羞怯。

虚没答话，垂眸整了整腕上的念珠。

“小和尚！”若脚猛地一停，手中的罗伞一甩收了起来，杀气腾腾地盯着几步外的和尚，“你今天是非着爷招个天雷劈死你是不是！”

若也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去好几步才听到一个声音飘过来：“无名观上除师叔以外再无男，师叔如今这，愈发像女了。”

狼群中走一只型略大的，警惕地朝若这边望了望。见到是若和虚两人，全微微耸起的发便柔柔地顺了回去。那狼并未上前，而是转回到狼群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