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生意也没什么，你们也不需要起这么早。”梁景生适应了屋外的温度，倒也不觉得很冷了。

梁景生慢慢地笑起来，一白牙。

隐约可以听到甜腻的声音说：这人真怪。

“自然。”丁慕言怔怔地。

丁慕言开班授徒以后，一直没有再现在阅庐。梁景生却没有太大的失落，大概他已经接受事实，只是偶尔还会夜不成寐小酌半宿。

“好久没看到公写字了，公的字写得可好

因为肖帛是女人，四时将最简单的挂桃符贴联的事儿交给她来办，他自己现在正忙着将阅庐里里外外清洁一遍。

“店家唤我什么事？”肖帛细声说。

丁慕言似乎被对方的笑容一时迷了心，讷讷地说：“今年节还想叨扰三思。”

“嗯。”

“他们的。”

“呵呵，谢谢店家谅。不过离节没多少天了，这不大家都在准备嘛。”肖帛扬了扬手上的桃符。

“留白，我们还是朋友吧。”

肖帛没有见过梁景生写字，但肯定是不会扫他兴的。

“这么快又是一年了。”梁景生仰着，天青青如洗。

乎她非常笑，不过总觉有些促狭有些狡黠，不像丁慕言的笑那么温。

“唉，放手吧。”

“店家再这般叫我，我可就不理你了。”肖帛绞着手，低着说。

瑶琪陪着梁景生在店外站着。

“我看大伙都忙的，想说我不能总闲着吧，所以决定今年的联就由我来写吧。”

瑶琪没有等梁景生回答便去了，倒是四时刚才见二人站得久好奇过去偷看，没想到一看惊得他慌忙低装认直扫地。

“莫扫了，尘土都让你给扬起几尺了，再迷一次保不准就要落泪了。”梁景生哑着嗓说。

丁慕言没有再说什么，牵了廖卿娘拜别而去。不过人才往外走了两步，便被梁景生唤住。

既然梁景生都这么说了，廖卿娘挽着丁慕言便去了。

“小嫂。”梁景生叫唤。

“嗯。”

梁景生一听，竟僵了笑容，“什么时候来都是好的，留白跟嫂慢走。”

“店家说要写联呢。”

梁景生看着肖帛和四时忙碌的影，突然觉得忙着也有意思。

“我这里总是迎你……们的。”

“嗯。”依然一动不动。

“店家需要给你屋再添个炉吗？”肖帛看着梁景生缩了手脚地走屋说。

“店家自己到厨房里拿早饭吧，我先去忙了。”

四时乖巧停了动作，不住地，只要他家公不落泪让他四时什么都好。

“你……”瑶琪看着梁景生的样，却不知如何劝。

原来四时偷看的一，竟是看到梁景生双通红，珠湿得仿佛一刻就能滴泪来。

“风尘大，去吧。”

“咦，什么裁纸？”四时提了刚好经过肖帛边。

☆、不速客

“好好好，回一定不唤你小嫂了。”梁景生说了一次，惹得肖帛俏脸更红了。

“好呢，我去裁些红纸来。”

肖帛将桃符放置在后院的石桌后，裁纸去了。

肖帛顿住，悄红了脸，虽然嫁于五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肖帛被人这么唤还是会害羞，特别是梁景生带着调笑意味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