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待梁景生站起来,便听到一个舒缓低哑的声音说:“这……是哪?”
梁景生听得声音只觉得心舒了不少,待想想便知是来自那昨夜因为昏醉而借他床的人了。
☆、初结缘
五味听着睛瞪得大大,目光呆滞的在梁景生和四时两上来回的转动,明显是有听没懂。
后来实在是困倦得很,梁景生渐渐也得梦乡。
“啊!迟早把树都砍了,让它还叫!”这蝉噪已经折磨了梁景生一个夏季,昨晚又是没睡好,今早被吵醒更是火冒三丈。
次日清晨,未已有蝉鸣不绝。
丁慕言,字留白,善丹青,暂居渭阳。
他整整因为久坐而有些皱的长衫,又倒了杯茶给那人祛祛中的苦味,说:“公昨夜醉倒小店,鄙人无措,只合让公在此将就一晚了。”
五味对于突发的这么一也摸不着脑,悻悻的也了房。
四时哪能听不梁景生的调笑意思来,摔了湿布说:“你就不能有个正经样吗?明明是四五婢仆伺候的人,现在搞到着布衣居草庐的!公,你说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很开心吗?”
脸,还帮那人散了发,稍稍松了衣服,那人大概醉得太厉害,这般大动静是没能把人惊醒半分。四时手上动作不停,嘴也没闲着的教导。
梁景生着手笑:“我们四时长大啦,一副师傅的样啊。”
那人听罢,放正在啜饮的茶,便想床谢,却让梁景生给了,轻笑着说:“公宿醉应是未全解,还是再休息会吧。”
拾起四时甩掉的湿布,梁景生用凉洗净又湿了温替床上人再了脸抹了手,想到夜里会寒还替他拢了被。等整理好醉昏的人,梁景生方想起自己还没漱洗,可是烧好的刚那么一折腾已经用完,让他自己去烧嘛他也不会,唤四时去烧嘛估计四时现在还在闹脾气,唤五味去烧倒是没问题,可一想到他明早还得早起准备店里吃心中不免觉得不该打扰他休息。梁景生只合苦笑,看到今天晚上他只得将就这一脏,同时还要将就以桌为枕以凳为床一晚上了。他实在是不敢在四时气上去找罪受。
见梁景生如此说,他也不好推拒,只好坐在床上拱手作礼,过嗓的声音没了低哑多了绵长,“小生丁留白,昨夜实在是叨扰店家了。”
说罢就往外走,经过梁景生的时候,似乎听到一声低叹。
“要知公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的人,我们仆人的就要多几份心,如果公让你烧来你就要知把匀好,让你拿纸笔你就要知把墨研了,让你打酒你就要知准备酒菜……”
梁景生毕竟不习惯桌的冷,趴了会,实在是睡不着,只好又了烛拿了书,挑灯夜读起来。不过看来老天爷也觉得让他一人清醒太寂寞,于是便有了床上人时不时半醒不醒的喃喃之语。梁景生起初还替他端茶脸的,可后来发现他说来说去分明只有一句,既不是渴也不是饿,而是“卿娘”。原来是个种,原来一午的豪饮是为了那个“卿娘”。梁景生觉心窒了,也不明就里,只觉得那位“卿娘”姑娘实在是福气,竟让人连昏睡都念着。
梁景生一听,连忙还礼,说:“鄙人还公面容似画,更不知原来公自己便是妙手作丹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