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看他这副模样,也不敢主动和他说话,便问尤逸,“你们去哪了,他怎么了?”
他始终记得尤晏转化的那天晚上。
“我其实是去看尤晏了,”陆景安一避嫌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仗着克里斯永远不会离开他而已,“他长得很像尤彻,很像很像。”
陆景安咬着牙,“混账。”
“想你了,”陆景安闷声说,不知是不是因为克里斯上的温,他比先前冷静了许多,他靠着克里斯的膛。
他轻轻吻陆景安的发梢,“怎么了?”
就算他不说,克里斯也大概猜到了这些,他犯不着和一个埋在地底的死人吃醋,但是陆景安对尤彻的这个结一定要解开,不然害人害己,“就因为这个?”
那时候他就清楚,也许以后他会上别的人,但绝对不会是尤家人。
尤晏像是早就猜到陆景安的话,似哭似笑地裂开嘴,“我只想留在你边而已。”
“如果我和你活的一样长,我可以陪你一辈,你还会嫌弃我吗?”尤晏的里血泪,卑微的样分外的丑陋。
“我不想再见到你。”陆景安看着那张和尤彻相像的脸,说这样没息的话,心痛到不行,背过了。
可他并未能够飞翔。
“那他怎么这样?”詹姆斯不解地看着陆景安。
那晚的大雨冲刷掉了所有痕迹,却没洗掉陆景安这难堪的记忆。
摔碎的五脏六腑迅速的愈合,他成了一个不被的血鬼。
这样的想法,让他不自觉的远离起尤晏。
人本不是尤晏,而是一个尤彻的替而已。更令他纠结的是,即使是对着尤彻的替,他都不愿意任何逾矩的事。
尤逸低,“我也不知。”
太自私了,而他对着那张脸,永远给不完整的,那份里将永远惨杂着千年之前的最初最简单的眷恋。
玛丽他们觉得无趣都睡着了,这个狭小的囚室醒着的只有他们俩。
陆景安沉默来。
克里斯觉得陆景安这样的明知故问也很有趣,“我生气你就不会想他了?”
“这,”尤逸有些为难,他不知该不该把事全都告诉玛丽他们,只说,“照盖亚和女王商量的,两个星期之后,血族就会派兵过来了,到时候我们就自由了。”
“他是你生命的一分,他不断延续的后代也是你生命的一分,他陪你度过了你最痛苦的时间,给了你继续活去的希望,他的后代也陪你一起经历了这千年的生命。”克
他是后悔的,可他是不能够后悔的。
尤晏最后的希望被磨灭,他张开双手,像一个天使一样,直直地从窗外面了去。
陆景安失魂落魄地逃回了克里斯所在的地方,蜷缩在他的怀抱里,把边的杂乱抛之脑外。
克里斯微笑,“刚才叫你带着我去,你不愿意。”
“你为什么不生气?”陆景安发誓,如果他和克里斯的份对调,克里斯要是敢提旧一个字,他绝对有什么摔什么,还都要摔在对方的脑袋上。
对于尤家的人,他可以给予他们亲,友,却无法付。
克里斯抚着陆景安的后背,他无所谓陆景安的这份不安从何而来,他能的就是这样陪着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