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
“荣女士。”白格此刻无论是心境还是表,都异常平和,说话也自然畅起来,“她总是以保护我的名义,在我边安排许多线。这种势行为在那一次绑架案之后变本加厉,有些笨拙的、业务不熟练的,我能及时发现并巧妙地避开,而有些明的,总能把自己隐藏得很深。”
徐承渡揪他脸的动作一滞,白格的一滴泪,效果堪比一颗原弹,直接把他轰炸了个惊慌失措,心田则像是被推土机轰隆隆地碾过,新泥旧土全被翻了个底朝天。
路过一盏孤零零的街灯,在脚默默投黄锥形的光,窄窄的光束里有无数争夺生存空间的飞蛾黑影。
“听完,能原谅我吗?”白格闷声。
怎么忍心走?捻熄了烟,徐承渡认命地折回来,在白格面前蹲,伸手揪住他脸,恶意地扯了扯。
“以前是很忙,不过今天我有空,明天我有空,后天也有空。”
“事没搞清楚之前,我哪里也不去。”他拿这辈限量供应的全温柔,轻声抚,“你不是说让我听你解释吗?等你哪一天想开了,我听。”
徐承渡的嘴角绷紧了,“被谁?”
“有空的话,能想想我了吗?”
脸上空白了一瞬,白格伸手覆盖上他的手背,小心地用脸蹭了蹭,见他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大着胆把那只手拉到自己唇边,印了上去。
于是白格彻底不动了,只是越发搂紧了徐承渡的腰,直把他勒得呼困难不满地叫唤起来。
手背上嘴唇的轻颤和朦胧的湿意清清楚楚地传来,徐承渡脑如被钝斧砍伐,他何曾见过这样的白格?忍了又忍,终是忍耐不住地手,前倾,着白格的后脑勺,把人拥了怀里。
白格愣怔地看着他。
散步散得够久,再激烈的绪也会慢慢平复来。徐承渡拉着白格原路返回,去找那辆包的红跑车。
“给我忍着!”
这是低声气的恳求。
“你还说你十年来从来没想过我,还说自己很忙。”白格嗒嗒地抱紧他,无限委屈。
徐承渡回忆起那时候白格突然态度转变,忽冷忽,以往天天往他家跑恨不得住他家跟他睡一张床,绑架案之后,莫名其妙神鬼没了起来。除了在学校,别的时候本看不到他人,有时候徐承渡心血来想偷偷摸摸约个会,却被一拒绝,为此受了不少打击。他们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
“看什么?赶人走也得拿气势来啊。”
“想我的话,能不能……”
“让我走开?嗯?我要真走了,你是不是就哭鼻了?”
“我胃疼。”白格哼哼唧唧,持不懈地拱了拱。
“后来,我们被发现了。”白格在走光束范围时,开了。
“重来。这次我求你,求你了,别离开我好吗,阿渡?”
“那要看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理由,能把你从我边走。”徐承渡着他的发,想把那些异常柔蓬松的棕全都薅来成抱枕,晚上抱着一起睡觉。
徐承渡一巴掌拍在那颗拼命往他怀里挤的脑袋上,恶声恶气地警告:“小,少得寸尺。”
白格长长的睫轻轻扇动,眨了眨,一颗泪珠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了来,落在徐承渡的腕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