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力气把你回来。老了老了……”一边咔吱咔吱嚼着油条,一边只拿角瞟他,“还愣着什么?陪着白同学吃早饭。”
“你爷爷好的。”白格拎着那一袋橘,唇边满是笑意。
徐承渡望着天想了想,一个人住的确自由的,起码晚上喝了酒回来没人说教,打了架也没人追着跑,想什么什么。
徐承渡丢橘的手一顿,转过脸,“对了,你刚刚说自己一个人住?你爸妈呢?放心吗?”
徐承渡抹了抹脸上没净的渍,乖乖地走过去坐,端起稀饭就埋喝。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大概是你实在不听话。”白格一脸羡慕,“在福中不知福。”
冒虚汗,决定先把他几个狐朋狗友的名号拉来溜溜,救了近火再说。于是掰着手指认真数起来,“像华年啊,钩啊,大龙虾啊……”
徐承渡愣成一木桩。什么?小脾气?
“那就好那就好。”徐少良此时已然化和蔼长辈,不停地把各个盘推到白格面前,好客至极,“多吃多吃,正是长的时候。”
“昨天晚上可能生蚝吃多了。”白格端起漱往外走,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小伙有神。”
“哦……哦。”徐承渡小鸡啄米似得,抱着被不上不地捂着,面尴尬。
“小渡,你得好好谢谢白同学,昨天要不是他把你背回来……”徐少良眯着睛,用筷敲了敲煎鸡的瓷盘,言之意是,要不是看在你同学的份儿上,昨晚就把你都扒了!
越数,越觉得周寒气人,越数,声儿越小。最后缩缩脖,住了。
“对别人都好。”徐承渡剥着橘,一一往嘴里丢,“哪儿都好,就是从小到大老揍我。”
白格包容地夹起一片煎鸡放到徐承渡碗里,“没事儿,谁没有小脾气?我觉得他有个的,待人也真诚。”
白格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站起了床,一边绑鞋带一边:“昨天你的衣服都是烧烤味和酒味,实在熏得我睡不着,我就帮你脱了。这衣服是你爷爷拿给我的,我回去洗了再还给你。”
看着他们俩的互动,徐承渡有种自己才是外人的觉。忍不住偷偷瞪了白格一,继续喝粥。
缓了半天才品味这句话中隐藏的深刻义,徐承渡受不了地蹲了来,搓着脸。去你妹的白姓败类!
吃完饭,徐少良叮嘱白格多督促督促他孙的课业,争取二人一同步,还给白格一袋蜜桔,知他一个人住,让他以后没事就多来家里吃饭。
“这孩从小没爹没娘的,脾气不好,相来没少欺负你吧?”徐少良把鸡推到白格面前,慈眉善目,“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一个人自由啊。”白格笑了笑,“我好不容易才能有这个自由。”
闻言,默默喝粥的徐承渡差来,心想:我欺负谁也没欺负过他,都是他欺负我啊亲爷!
等徐承渡收拾收拾邋遢的形象,重塑好自信,走卧室的时候,被前丰盛的早餐和那一老一少之间和谐的气氛深深震惊,倒一凉气。嘴里还残留着薄荷味的牙膏沫,凉透了心。
白格脾气十分熨帖,不耐其烦地一一答应了,才跟徐承渡一同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