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渡:“……”
后来当他跟白格说起这个形容的时候,白格笑着吻了吻他的额角,温柔地调侃:“你大概是不懂什么叫一见钟,傻瓜。”
他们两人,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盛气凌人,一个令人如沐风,一个人退避三舍,走在一起,画风格外不和谐。
“啊啊啊啊,你知那两个男生是哪个班的吗?”
白格有毒。
他的心在狂,耳边全是海啸般的轰鸣,每盯着那两片薄唇多一秒,他的心率就以疯狂的倍数加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心律不齐的病。
于是徐承渡的目光不得不被迫集中在那两颜淡到近乎透明的唇上,然后怎么也移不开了。他知自己现在呆滞的模样一定很蠢,但他没法儿让自己看上去聪明且游刃有余一些。
但也只是气场不搭,并不影响女生们单独欣赏好看的。
“上厕所就上厕所,你喊那么大声什么?”白格无辜地眨巴睛。
徐承渡把自己缩成一团,额抵着桌面,双手拱起架在脖上,一副把在腋的鸵鸟样。这些不是重,重是他惊异地发现,那小两只耳朵忽然间通红通红,从耳垂一直延伸到侧方脖颈,像是被什么致命毒虫蛰了一样。
“嘁,跟白格比还是
从教室到厕所短短两分钟的路程,经过的班级,窗挤满了攒动的脑袋,议论纷纷。
笔尖动了几,他猛然转。
“没什么!”徐承渡继续吼,很像无理取闹,“嗓门大!天生的!”
“白格我知,我问他旁边那个小哥哥!你不觉得他跟白少走在一起,风一都没被盖过吗?帅得真有个人特啊……”
徐承渡觉到对方探究的目光在自己上盘桓不去,上的汗炸起,以至于他控制不住地抖起来。现在他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他的反应不对劲!但他又说不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大家的自我介绍都飞快而简短,敷衍的绪简直表现得不能更明显,班主任估计也察觉到了这一,学生不买她的帐。课铃一响,她潦草地结束了话题,失望离去。
“天呐你居然不知吗?六班白格啊!”
老师一走,煎熬了大半节课的徐承渡起来就往外走,白格手极快地拉住他,“去哪儿?”
“哦。”白格站起,和煦地笑了笑,“那我们一起去吧。”
白格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他转了转手中的铅笔,耸了耸肩,继续埋自己的事。
不什么时候看,第几遍看,这张脸都能准确无误地给人以惊艳的视觉冲击。什么是惊艳?徐承渡把这个词解释为心脏狠狠地一,原本虚空的大脑顷刻间会涌无数艳丽夺目的彩。
起,薄唇抿成一条认真的直线,神专注得好像在破解什么类似于哥德巴赫猜想的世界难题。他长而密的睫在睑上投一层清浅的阴影,随着光线的变幻浮动摇曳。
但此时此刻,当他不偏不倚地对上白格的目光,他把自己受到的那心悸,归罪为夏天又闷又湿的气和正在行的、无聊透的自我介绍。
徐承渡电般甩开他的手,吼:“上厕所!”
“怎么?”白格用型跟他无声对话。
睫颤抖起来,他震惊地转移视线,快得有盖弥彰有些兵荒乱。